闻人妙知道姜赟家有钱,像她这样的连买件衣裳都要犹豫好久,姜赟那么昂贵的食物,给自己买眼都不眨,由此可见姜赟的家境不一般。
但眼下,听姜赟的说法,他的家境还是不一般中的不一般。
这就让闻人妙非常好奇了。
才被姜赟训斥完的她,就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姜赟,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个不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呀?”
“……”瞧着她的模样,姜赟忽然间有些哭笑不得:“你跟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真是相似啊。”
“你别管相似不相似,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就行了。”
不是姜赟不想告诉她,而是姜赟不能告诉她。
那天自己被送来的时候,很明显是被弩箭所伤的状态。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刺杀这件事上去。
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再加上父皇已经数天没出现在人前,也没上朝了。
那么京城里必定会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到那时,一些浑水摸鱼之辈,就会纷纷跳出来趁火打劫。
这是姜赟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局面一旦混乱起来,凶手的线索就能被更好的隐藏起来,到时候自己再去调查,寻找线索便如同大海捞针。
所以,就算姜赟愿意告诉闻人妙自己的身份,那怎么也得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再跟闻人妙说及此事。
不然的话,姜赟很怕她说漏了嘴,导致糟糕的情况发生。
“我不能说。”姜赟摇着头:“至少现在还不行,等过一段时间,我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姜赟都这么说了,闻人妙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失望的点了点头道:“那你身上的伤,跟你现在处理的事情有关么?”
“有。”姜赟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随后两人便沉默起来,好半天闻人妙才说了句:“你还要把那玩意露出来多久啊?”
姜赟顿时惊醒,急忙捂住下体。
方才两人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把姜赟挂着衣服用来挡着的架子弄倒了,现在两人之间什么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姜赟全身上下一览无余。
“你怎么才说!”姜赟咬牙切齿的道。
“嘁”闻人妙不屑的摆了摆手,对姜赟这幅作态嗤之以鼻:“我好歹也是个医生,你以为我见那玩意见的少么?别搞的好像多宝贝似的,一点都没特点。
要说值得看的地方……你也就身材好一点罢了。”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姜赟羞愤欲死。
之前自己就担心会发生这种事,出现这种状况,没想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自己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便气急败坏的道:“把布条给我!”
“喏。”
嘲笑归嘲笑,斗嘴归斗嘴,闻人妙还是把布条递了过去,没有在这上面为难姜赟。
但很快,姜赟又发现自己一个人绑不好了。
手臂,大腿,腰部以下姜赟自己都能绑好。
但从脖子往下开始,姜赟就没法一个人来了。
他的胳膊还没有软到那种能够扭曲的程度,因此到最后还是要闻人妙帮忙。
闻人妙也不含糊,姜赟才说完让她帮忙,她就过来三下五除二帮姜赟绑好了。
顺带还把姜赟没有绑好的地方给拾掇了一下,弄得整齐了不少。
“多谢。”姜赟心情复杂的说道。
“不用客气。”闻人妙随口回了一句:“应该做的。”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姜赟就默不作声的穿好衣服,又沉默的准备离开。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十四天,姜赟觉得让自己到时候毒发,全身溃烂致死肯定要比这样的折磨来得更加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