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嗔了他一眼,吸了口气,将纸上的墨吹干。
“来看看,这是什么?”
知道温如言不擅长绘画,顾早礼斟酌用词,他细细的看着白纸上的两坨子黑。
上一坨黑,下一坨黑,乌漆嘛黑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两坨黑叠在一起,说它是糖葫芦吧,又没有串着的棍。
顾早礼蹙着眉,思索了好半天,不确定道:“雪人?”
白色的纸画不出雪的白,所以用黑墨形象的代表也能理解。
温如言扁了扁嘴:“都快入秋了,你怎么想到雪上面去了。”
顾早礼实在是猜不出了,无奈的摊摊手,坐在她的对面。
“我这次画的已经很形象了。”温如言努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嘟嘟。
顾早礼看见后,再瞅瞅纸上的画,直接气乐了。
嘟嘟本来就是一只黑色的毛球猫,上面一坨黑,下面一坨黑,谁说不形象呢?
倒是把眼睛的位置留出来,让他好猜啊。
“嘟嘟。”
温如言的双眸刷得亮了起来,高兴道:“猜对了,看起来我画技又进步。”
不是猜对的,作弊了呢。
顾早礼心里腹诽,他点点头,刚想昧着良心顺着温如言的话捧个场,嘟嘟啾一下跳到了桌子上。
莫名被人提起,嘟嘟刚准备上来看自己的俊朗英姿,没想到差点把它眼睛亮瞎。
这玩意,跟它有哪里是一样的?
它都有点怀疑猫生了。
嘟嘟不满的喵了一声,一伸爪子,直接将画纸糊到自己面前,用锋利的爪子穿破。
“看来嘟嘟很喜欢我给它画的肖像画呢。”
你哪只眼睛先瞎的?
嘟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两只爪子齐齐挥舞,一张纸在它的蹂躏下,迅速变成了废纸,成了一个小团团。
末了,它一挥尾巴,那团纸球便啾的一下滚得不见了踪影。
它这下满意了,重新蜷在地上休息。
顾早礼虽然不是猫语十级,也能看得出这只猫不喜欢自己的自画像。
温如言尴尬的咳嗽两声:“熟能生巧,这玩意就得多练,至少我这次就很有进步,你猜了两次就知道是嘟嘟。”
她重新拿出一张纸在桌子上铺好,一双眼布灵布灵的望着顾早礼:“要不你就坐这不动,我给你也画一张肖像画。”
顾早礼敢保证,要是以后罪犯的肖像画都交给温如言来完成,恐怕各州的监狱都空荡荡的,罪犯都敢大摇大摆的逛街买菜了。
他从凳子上弹起来,摆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有活要做呢,先走了。”
温如言还没来得及挽留,顾早礼就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