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眠的一夜,本来以为能睡个好觉,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阮初逐渐放弃了。上着课想睡又不能睡,还一直听不进去老师讲的内容。
桌子放着的书,内容枯燥无味,阮初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的书发呆,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这种感觉她初三那年就煎熬过,幸好熬过去了。阮初舔了舔干涩的唇,伸手撑着脑袋,手里转着笔,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看。
实际上一个字她也没听进去。
到了下午放学时间,同学都走了一半了,阮初才反应过来今天放假。她把书包收拾好,然后慢悠悠地出了校园。
走出几百米,也没注意有车在她身后慢慢跟着她。
摸出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谢文杨占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一个电话是许重的,也不知道许重这个电话是怎么挤进来的。
阮初边走边给谢文杨回电话,头都没抬。
由于走路不看路的原因,阮初脑袋重重地磕在路灯上,阮初伸手去揉脑袋,起了一个包。疼得她呲牙咧嘴,并暗暗发誓再也走路不低头玩手机了。
看着前面那个撞路灯的小傻子,谢文杨笑了一下,解开安全带下车,往阮初的方向走去。
真是个小笨蛋呢。
脑袋上突然出现一只手,又细又长,轻轻地帮她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冰冰凉凉的,阮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人把手拿开后,阮初一抬眸就对上谢文杨那双眼睛。
“疼?”
阮初点点头。
“没睡好?”
还是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