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
肯定不能说是自己坐一天坐得臀僵!
“既如此那……”谢少禹挑眉,昂头斜睨着她,“便稍等,我先去洗澡!”
抬脚走向隔壁,顾瑶坐在床上先听到一阵水声,看来是在小解。
等了许久没再听见响动,便打了瞌睡,一觉瞌睡打醒谢少禹还是没回来,眼神朦胧的看着自己身后这床觉得十分暴殄天物。
床嘛,本来就是困觉的。
三下五去二脱了身上的繁复的嫁衣,缩到床上美美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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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禹进了净室,小解后走到香案旁打开一道暗门,一长串阶梯,缓缓向下。
一位老者等在尽头处,谢少禹上前见礼,“徒儿见过师傅!”
灵涯子闻言笑的十分开心,展开双臂拥抱了来人,“乖徒儿!想死师傅咯!”
高兴的像个老小孩,“臭小子,长大了!”
谢少禹羞涩的笑笑,“徒儿这亲结得突然便没告知师傅,且京城水深不想将师傅牵涉进来……”
“傻小子,你说不牵涉我便能独善其身了?”
“徒儿与他毕竟是父子……”谢少禹叹了口气,黯然道:“这是我自己的孽”
灵涯子没有管他的话问道:“我且问问你,这新娘子是不是李家的后人?”
“……是”谢少禹抿唇。
“这亲是他赐的还是你自己要结的?”
“……我自己要结的”灵涯子这么问,虽然谢少禹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但总感觉气短,“徒儿也只是遵从母命,照顾青姨孤女……”
“孤女???”灵涯子忽然动气,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摇摇晃晃,“她算哪门子孤女?有父有兄,侯府那么大用得着你照顾?你不去招惹便是最好了!”
“您不知道,她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十多年来谢少禹头一次梗着脖子跟灵涯子顶嘴,“若不是我她早就一根白绫吊死在自己房里了,师傅,她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
灵涯子一股气提起来,正要说话,谢少禹又道:“况且,我……不小心坏了她的名节,不娶还能如何?”
灵涯子举起手眼看就要一掌拍在谢少禹身上了,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是自己最爱的徒弟,才忍住了。
他深知这个孩子为了报母仇隐忍多年不易,一脚踏入是非地,多得是刺激他神经,勾起心中反意的事情。
若是新娘子果真过得差强人意,要他袖手旁观也是不可能的。
心思几经转折才闷闷开口道:“即是你求的,也如愿留下来了,但终归是你主动求的东西,他不可能没有疑心,后路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