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不过如此。比起逆贼,她俩倒触及不到伏惟君的逆鳞。
她若无其事捻了块夏帝特意从一品楼里带来的桂花糕,入口香甜软糯,味道不错。
“父皇,这桂花糕不愧是一品楼的招牌。”
夏帝闻言辞色稍霁,语气不复方前冷硬。
“你若喜欢,朕下次给你照常带着。”
唐贵妃眼里闪过阴沉,伏青望着夏帝又是委屈又是期待,“父皇,女儿新学了一曲琴……”
“改日吧。政事繁杂,朕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不必送了。”
话音刚落,夏帝毫不留恋转身离开,徒留唐贵妃母女二人尴尬对视。
“娘娘慢走。”
伏惟君忍俊不禁,直接下了逐客令。
“伏惟君,你别得意太早!”
唐贵妃秀丽的面容染上了难堪与愠色,伏青狠狠的瞪了一眼放了句狠话,这才不甘离去。
看着二人灰溜溜走远的背影,伏惟君冷笑一声,更觉可笑。
从前也不见这些公主们尽孝,自己被封为昭华长公主以来,宫内的小公主们倒是都开始找夏帝卖好。
只是这样一来,夏帝只会心寒厌恶,更别说是封赏了。
唐贵妃怒气冲冲回了未央宫,指着伏青鼻子骂她不争气。
居然被一个短命鬼的女儿抢了风头不说,长公主的身份更是牢牢压在她胸口喘不过气。
“如何怪得了我,都是伏惟君那个贱人的错!”伏青不服。
“那小贱人,跟她母妃一般都是魅惑君王的狐媚子,须得想个法子……”
唐贵妃和女儿对视一眼,神色如出一辙的阴狠。
……
从那日后,夏帝不来,伏惟君也并不故意去人面前晃荡,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整整半旬,伏惟君每日晨昏定省向寿康宫中那人问安,将亲自抄写的佛经交给太后身边的玉姑姑。
玉姑姑将一切看在眼里,到底是有些好奇伏惟君为何要这样做。
“众人皆道太后严厉刻薄子孙缘薄,畏惧之下远远观之不敢上前。其实不然,太后虽一心礼佛不问世事,但始终是我的血亲。
父皇政务繁忙不能亲自侍奉,惟君愿为父皇分忧。
过去我从未踏出冷宫一步,自是知晓长夜漫漫清极寂极,若孙女能慰藉太后一分,也权当是全了一点孝心。”
伏惟君不卑不亢答道,乌黑透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恳切。听得玉姑姑面带笑意,不住的点头,将她送出寿康宫。
转身走在长长的巷道上,伏惟君勾起了唇角,心中自有考量。
祭天大典近在眼前,若不想悲剧重演,势必要早做准备。
“这一世,你们的狼子野心,休想得逞!”
伏惟君眸中恨意滔天,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