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二皇兄,你还记得莫行这个人吗。”我步入正题。
听我说出这人,他眉头微皱,还有浅浅的惋惜:“是个人才,后来我还找人去寻了他,可是却不见了踪迹,可惜了啊。”
“其实皇兄,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略带犹豫,“他的事情,也并非皇兄你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皇兄听我这么说,也是明白了些许,神情一下子肃然了,一只手放在下颚上,来回摩擦,似是思索。
“在偶然下,我遇到了他,那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我恰巧遇上了,便救了他,后来他便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
我将莫行的事儿告诉了二皇兄,二皇兄听后,沉默不语。
“皇兄,我看那莫行,着实是个人才,况且,还可趁这次机会清理一下官吏,何乐而不为呢。”良久我见皇兄没有动静,心里不知他到底愿不愿插手这件事儿,毕竟惜才是一回事儿,惹祸上身又是另一件事儿,如今他的处境,当然是息事宁人对自己更好。
皇兄苦笑:“小九,你可知,我看似深受父皇重用,实际上手中一点实权都没有,父皇对我防范心也是愈加严重,何况,此事还牵扯到了七皇弟,难免有夺嫡之嫌。”
父皇爱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皇位,当然不愿早早的就有人与他分割,以至于这么久以来,群臣每次在朝上劝谏立储,都被他以各种理由驳回。
“不过,你还是去见他一面吧,有些事儿,毕竟牵扯甚广,倒是我再做打算。”
这种结果在意料之中也是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便是我知道二皇兄其实并不是为了权势才去争夺高位,只是为了百姓免于疾苦,在当年他带我去城郊的那个破屋。对我说出的那番话,我便能知道,意料之外则是此时稍有不慎便会牵连到他,他虽说是去见莫行一面,其实是想适机帮莫行。
自那让牧童将莫行安顿好,便没有再见过莫行,只是牧童又是会向我禀报,他的吃食和生活用品,都是牧童按时送给他,好在的是他自己会做饭,也就省了麻烦,不用每日送饭了,而他也是过得甚是悠闲,一点亡命之徒的意味都没有,整日看书写字作画自己与自己下棋,好不自在。
是座落在闹市后街的一所小院子,牧童曾说过,这见房是他画下地图,标注下来,要住的,如今一看,果真是极其的安全,左右邻舍早已搬走,巷子里其他邻居都是些三九流的人,每日早出晚归自然不会将这一新邻居放在心里,可是若是自家有动静,又能立刻让人察觉,即使到时候暴露了行踪,幕后的人也会有所顾忌。
牧童推开大门的时候,我与二皇兄正好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的那棵香樟树下,看着桌上的棋盘沉思,还是如才见到他时一样,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酸腐之意,可是一张口,便能知道,此人深藏不露,思想前进,而且,有别具一格的傲气,这些,想必皇兄也是知道的。
听到有动静,警惕向门口看来,待看见牧童是,眼中防备之意明显息了下去,而后才看向我与二皇兄,起身掸掸下衫,向我们走来。
走过牧童之时,向牧童点头示意,看见二皇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尔后拜见行礼:“草民拜见二皇子,二皇子前来,令寒舍蓬荜生辉。”
二皇兄盯着打量他,故意不让他舍礼,是有试探之意:“哦,不知你是如何得知我乃二皇子的。”
他也不拘束,自行就退了礼,嘴角含笑,直言不讳:“草民也是想要进入官场的人,怎会不打听打听京中之人。”
见他如此实诚,二皇兄脸色更加温和。
“只是草民竟是拙眼,没认出九公主,着实有罪。”
难怪二皇兄仅仅几面之缘便看重他:“你是如何得知我是九公主的。”
语气和之前的傲然全然相反,对我的骤然变化,他到是一丝诧异都没有,依旧有条不紊做出解答:“坤城谁人不知二皇子与九公主交好,若是出门看见二皇兄身边跟随着女子的话,必然是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