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说:“那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过,一般来讲,是很有可能的。感情遭到重创,别说会让一个人受到刺激,很有可能还会精神失常。” 又问秦卫城:“你那个朋友以前是什么性格的?” 秦卫城如实说了后,那头迈克便又肯定了几分,说:“那难怪了,像这种性格的人,就算没有遭受什么重创,长时间下去也得得病,太过压抑。既然是你的朋友,秦,你得好好照顾照顾。” “我该怎么做?” 秦卫城轻皱了下眉,认真问了一句后,他弯腰在床尾坐了下来。 他跟乔俏领证结婚虽然是老爷子的意思,不过,秦卫城对乔俏,还是有些责任感在的。他没拿她当妻子待,但是毕竟她十五岁念高一的时候就跟着他来尚城了……还因为她父母双亡没人照顾,在她十八岁成年之前,他还做了她三年的监护人…… 从她十五岁,到现在二十二岁,七年时间,他们虽然见过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因为总有一层关系在,他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如今得知她很有可能精神上受到了刺激,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秦卫城是那天饭局上听容蓉说了后才知道乔俏跟前男友分手的事情的,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前段时间还一直抵触跟他见面的丫头,忽然就跑到老爷子面前说同意领证。 秦卫城公司事情多,这些生活上的小细节,他一般也不会觉察到。 她答应跟自己领证,不过是因为赌气。 迈克说:“如果你们是时常能够见面的那种朋友,还是多照顾下她的情绪。她说什么,你就顺着。千万不能对着干,否则的话,病情会更加严重。” 迈克又拿出自己曾经遇到过的几例差不多类型的案例来分析,两人说了有二十来分钟,才结束这场跨国电话。 迈克说的,秦卫城都记下了。 挂了电话后,他去浴室洗澡。 而楼下乔俏吃完饭后乖乖收拾了餐桌,顺便将两个碗给洗了。 忙完这些坐在楼下沙发上等了会儿,也不见秦卫城下楼来,她更是拿捏不准秦卫城到底想干什么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外面天已经黑了。 乔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发愁,容蓉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乔俏瞧楼梯口望了眼,才接起电话来。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容蓉才拍完戏回酒店,澡都来不及洗,就赶紧给乔俏打了这个电话。 乔俏手捂着手机,小声说:“我现在一个人坐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秦老师已经上楼去半个多小时了。他家楼上楼下所有卧室门都锁了,只秦老师的卧室没锁……我没地方洗澡,更没地方睡觉,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纵是乔俏芯子已经是三十七岁的“高龄”,生活阅历也挺丰富……但是这种情况,她还真是头回见到。 以前她二十左右那会儿,也有不少大老板想包她,她那时候年轻不谙世事,偶也有被人模狗样的成功人士骗着回过家的,但是那些人,不管外头怎么绅士,一旦关了门,一个个都是急吼吼的。 当然,她那时候倔强,宁死不屈,拼着股子蛮劲将人爆捶一顿后,就跑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命好,参演的影视剧都能大火,她估计早就被封杀了。 因为不识抬举,得罪了太多人。 说来也是可笑,现在她想“识抬举”了,反而这个大佬不正常。 容蓉是个鬼机灵,扑在床上帮着分析说:“我觉得……肯定是秦老师想你主动去找他!对,一定是这样。” “这样?”乔俏轻声反问,不太确定。 容蓉激动,擦了下嘴里喷出来的唾沫星子,说:“你想想啊,你今天本来是去找亲戚的,却忽然被秦老师半道堵住,明显秦老师老早就看上你了。还有,秦老师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人家虽然想睡你,但是也得睡得矜持而有面子啊。” “你也知道,像他那样的人,平时都是女人成群结队扑过去的……” “所以,你得主动一些。” 乔俏忽然有些犹豫,一时间没有说话。 真要睡了? 按理说,跟秦卫城睡,她不吃亏。 但是…… “你在听我说话吗?”容蓉吼。 “我在我在。” 容蓉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不够温柔,甚至有些小霸道。 “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容蓉哼了一声,“真是矫情呢,都有秦老师这样的了,还想着赵亦晖那个渣男?” 乔俏也自己问自己,是啊,还想着陆重干什么? 陆重跟陆父陆母……她都是要报复的。 “那都是过去式了,我脑子坏啦,还想着那些渣男。”乔俏似是说给容蓉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容蓉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嘛!勇敢的去,我精神上支持你。” 在乔俏挂断电话前,容蓉又喊:“回头告诉我……你是怎么‘勾引’秦影帝的。” 她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八卦!” “喂~你过河拆桥。” 乔俏说:“明天再说吧。” 挂了电话。 乔俏攥着手机,在沙发上又坐了会儿,这才起身上楼去。 秦卫城卧室门是开着的,乔俏走进去,没看到秦卫城人。但是隐约听到有“哗啦啦”的水声,她寻着声音走过去听了听,才知道秦卫城正在房间的浴室里洗澡。 乔俏一个人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去将连着阳台的移门关上,窗帘拉上,之后,她脱了拖鞋爬到了床上,裹着被子。 等秦卫城从浴室出来,乔俏咬着被子娇滴滴一声轻唤: “秦老师……” 秦卫城吓了一跳。 卧室的灯被乔俏调到了最暗,论浪漫,乔俏还是挺会浪漫的。她故意把自己脱下来的衣裳扔了一地,她裹着的被子故意滑落一点,露出半个莹润圆滑的肩头。 秦卫城头发上滴着水,身上穿着长及脚踝的暗色睡衣,睡衣领口松开,那紧实有劲的胸膛露出了一点。 额前有了碎发的遮盖,使得他那张轮廓精致五官硬朗的脸添了几分柔和,倒不似白日梳大背头的时候那么刚毅了。 秦卫城只是在刚出来忽然听到乔俏喊他“秦老师”的时候有些微怔,但是很快,他就平静的心态。 望着侧躺在他床上“勾引”他的那个小女孩儿,秦卫城一把将擦头发的浴巾扔在一边,问:“洗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