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愉终于见到了布平凡,布望前面与郗愉所说的果然没有一句实话。什么布平凡一个离开去闯荡江湖了,什么还特意派了个高手专门去保护她,简直就比郗愉还能扯,感情两人讲了半天两个人都一句真话都没说。
布平凡就是如一开始郗愉猜测的,被布望给软禁起来了。可怕的是,为了困住布平凡,布望甚至专门为她造了一个鳄鱼岛。
你没有听错,是鳄鱼岛。本以为雄霸用湖心小岛困住幽若已经够奇葩了,这位倒好直接用鳄鱼湖了。不过也对,毕竟幽若是亲女儿,布平凡只有个亲女儿的壳子,说不定布望还迁怒于她拿她当仇人了。毕竟幽若是叛逆的向往自由逃也逃不到哪儿去,可布平凡可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禁锢,跑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不过,郗愉敢肯定布望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是没有风云这个故事的,布望拿岛困女儿,绝对属于原创。
自从布望造了这个鳄鱼岛之后,正道认识声讨望月楼又多了一个理由。在江湖传言中,望月楼斥巨资造这个鳄鱼岛是为了囚禁江湖人士的,而望月楼最残酷的惩罚就是将人扔进鳄鱼湖里,让鳄鱼把人活生生得咬死。就连北地的百姓吓孩子的时候,都会说“再不听话,望月楼的人就会把你抓去,扔进湖里喂鳄鱼”,望月楼作为魔道不得人心可见一斑。
布望修建的这个鳄鱼岛的水域面积很大,却又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这个世界一个顶级的武林高手用轻功借力正好可以过去,而布望就正好是明德为数不多的顶级高手之一。而事实上,虽然明德的江湖上除了布望也还有不少顶级高手,但真正能过到鳄鱼岛上的人却只有布望。
因为轻功不是玄幻,不可能说过去就“噌”得一下就能飞过去。这么大的湖面要过去肯定中间肯定需要借力,这湖中定然有暗桩。哪怕是其他高手来了,想要闯一闯这鳄鱼湖,若是不知道暗桩的位置,再强的高手都闯不过去。
郗愉远远望着的湖面,心里心想这布望倒是为了困住布平凡什么可能都想到了。
“怎么。怕了?”布望见郗愉不说话,问道。
“怕倒不至于,我只是在想,外面关于鳄鱼湖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布望不屑得笑了笑,说道:“半真半假吧,望月楼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做一个魔道该做的事,何必管那些人怎么想呢?”
半真半假?鳄鱼岛上囚禁江湖人士的传言必然是假的,那另一半看来是真的了。郗愉看了眼布望,从和他的交谈中,郗愉看得出来布望应该是来自一个和平时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一个接受和平时空教育的人变成这副模样。
“既然不怕,那就走吧。”
布望说完这话,便脚尖一点,运起轻功便往前飞去。郗愉观察着布望脚尖点过的位置,跟着他一个暗桩一个暗桩得踩了过去。
布望注意到郗愉跟着自己在用轻功往前走,心里不由得有些诧异。他本以为郗愉会像之前出现在鹰难峰一样,直接可以凭空到达鳄鱼岛。再不济也是用一些高科技的工具,直接飞过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郗愉会直接用轻功,更没想到这个人的轻功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是高于自己。
鳄鱼岛上没有郗愉想的那么荒凉,虽然一眼望得见头,但该有的却全都有。一幢极具现代特色的青砖小楼,不仅有好几块种着蔬菜的菜地,而且猪圈羊圈鸡圈鸭圈都有,布平凡完全在这个小岛上实现自给自足。哪怕有一天布望死在了外面,布平凡也完全不需要担心会饿死在这个小岛上。
两人到的时候,布平凡正在给地浇水。没有郗愉想象的歇斯底里,也没有郗愉想象的一身戾气,更没有郗愉所想象的被折磨得不成人型。布平凡看到布望身后多了个女人,并没有开口多问,只是原本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明的神色。
只是,她没有问郗愉是谁,也没有放下手里浇水的瓢,而是不痛不痒得说道:“你来了?”
布望对布平凡点了点头,转身对郗愉说道:“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希望你没有骗我。”
郗愉走上前去,伸出手,对布平凡说道:“你好,我是时空管理局郗愉。”
布平凡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出于礼貌,布平凡还是伸出了手,和郗愉握了一下。
“我可以和她单独谈谈吗?”郗愉转身问布望,见布望由于,郗愉补充道,“我需要确定,她是不是非法穿越者。但我们说的内容可能涉及时空管理局的秘密,不方便让人听到。”
布望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罢了,再差也不过就是这样了,你去吧。”
郗愉走近布平凡,虽然明知道她的身体里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看到她不过十六岁的长相以及毫无生气的眼睛,郗愉不自觉得放轻了声音,问道:“你是布平凡吧,我们可以聊聊吗?有关你穿越的事。”
布平凡点了点头,带着郗愉往那幢青砖房子走去。那幢青砖房子外面看着大,里面却很空,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郗愉被布平凡一路带着,一直到了一个房间。房间依然很简单,除了一个床、一个桌子、一个椅子和一个很小的柜子,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布平凡的房间。
为了避免布望偷听,郗愉提议在房间的门口和窗口放了红外线装置,只要布望一靠近她就能知道。做完这些,郗愉才敢问道:“布平凡,你愿意去时空管理局工作吗?”
“时空管理局?”布平凡问答。
“对,只要你去时空管理局工作,你不仅能获得去往各个时空的能力,更能摆脱布望的囚禁获得自由。”
听完郗愉的话,布平凡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犹豫了许久,她才开口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在这儿被布望困住了太久了,我不知道离开了这里我能否适应得了外面的世界。我也不知道,离开了布望的照顾,我能否靠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