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山之年,师傅才交与我,让我在列国中寻天纵机缘之人。
只是几十年来,一直未寻得名主,这两把剑也就空留了几十年。
如今你代我送与化蝶,是你的机缘,或许也是此两剑的机缘。”
赵伯把此剑的来历详细说出,再把此两剑的区别道出,也算是回答了王禅的问题,满足他的好奇之心。
王禅一听,这两把剑竟然还有如此经历,也是大开眼界,只是心里惋惜,自己竟然连雌剑都未拔出过,也未真正见识这把迎月剑的真容。
不过王禅生性也十分豁达,既然送与化蝶,六年后还可以再见,也不急于一时。
但王禅听赵伯说起师门,心里又打起了鬼主意。
嘻嘻笑着道:“赵爷爷,想不到您还有一段离奇经历,此两剑既然已有主人,那他的主人也该名副其实。
您现在七十古稀之年,想来您的师傅该有百岁之寿了吧,赵爷爷不知收徒不收?”
赵伯一听,知道王禅的想法,虽然他也喜欢王禅,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未成家立业,无子无嗣。
出山之时我师傅算准我命不出八十,而且说我学武痴武,可道基不深,成就不大,若收徒不能传承武之道义。
所以也不准我收徒传艺,只让觅有缘之人,代传师傅之技。
所以你若拜师,该拜吾师,只有吾师才配当你师傅。
吾师精通天道,技击之术才可算惊天地泣鬼神,大周天下无出其右。
只是现已隐居山野,若他日你有缘遇上,只要一展所长,他见此剑,就该知你的身份,你现在不必急于一时。”
赵伯此说,有一部分是师傅所说,至于收徒之说则有些勉强。
在大周天下,能活八十的还不多,所以人称七十古来稀。这其中之理只有赵伯自己知道。
择徒选才,必先考其德品根基,其次才是天赋。
而王禅天赐之子,天姿才华就不用说了,万里无一。
至于德品根基,自小他看着长大,又得其母王彩霞虚心教导,心性纯良,两相比较,当是最佳的良才。
之所以赵伯不想收王禅为徒是觉得王禅太过优秀,他自愧不能成其师,所以才有意推辞。
想来以他师傅的德行与技艺,做王禅的师傅才最为适合。
由此可见,赵伯也是有自知之人,而且十分谦虚谨慎,不贪俗名。
以王禅的资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名扬列国,做为师傅,自然也会因徒扬名,可他却愿把此名留给自己的师傅。
再者,若以此传技,王禅与他的身份,始终未发生改变,对于赵伯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对王禅学艺来说,两人同时都会少一些繁文礼节,更宜于传教。
王禅一听,心里大定。
这么说来赵伯的技击之术该已得师傅真传,只是道基不深。
所以跟赵伯学武,亦如同与师傅学武,并没有区别。
而且若不拜师,他还可以一直叫赵爷爷,若是拜师,那叫师傅,显然与王彩霞的身份相驳,两相适宜。
王禅想到此,心里也是一乐,若是如此,那自己不是与赵伯为同门师兄弟了。
而且如此听来,到是十分高抬自己,心里涌起一阵洋洋的得意,刚才的离别之情,此时已化作夏意,融在夏日凉风之中。
两人边说边朝烟柳巷子里走去,可前面却人声吵杂,似乎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