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和未若落在后面几步。
云寂走进姜未若的身边,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声音温润,真心夸道:“若姐姐今天真好看。”
姜未若偏头看着他,笑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的了?”
云寂的小脸微红,争辩道:“不是油嘴滑舌……”
窘迫的小模样看得姜未若呵呵发笑:“好了,不逗你了,其实听见你夸我,我可高兴了!”
云寂也被她的直爽逗乐,心里明艳轻快。
又问道:“昨夜休息的可好?”
姜未若想到侯府那一屋子热情过头的女人,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云寂见状,以为她受了刁难,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发沉:“怎么?她们为难你了?”
见他误会,姜未若赶紧摇头:“不是不是,老夫人和夫人待我都极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似乎有些热情过头了,我,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姜未若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云寂:……
刚刚提起的心又落了下来,云寂没有多想,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对你热情还不好吗?”
姜未若:“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呀?”
云寂轻笑:“那是因为你很好,所以别人才会对你好。”
他说得是真心话,姜未若却笑:“你这滤镜也太厚了!”
“滤镜?”
姜未若自己也是一愣,她怎么脱口而出这么一个奇怪陌生的词语?
想了半晌,没想起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欲哭无泪:“想不起来了。”
云寂见她锤脑袋,赶紧伸手阻止:“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打自己作甚?”
他语气发沉,脸上的笑一下子就不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打的人是他呢。
姜未若笑呵呵地说:“又不疼。”
“不疼也不能打。”
……
两个人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地讲了一路,直到进了皇宫大门。
皇帝封旭尧正在看南边水患的折子,大太监吴全来报:“陛下,法师他们到了。”
封旭尧手一顿,从堆满奏折的桌案上抬头,一张英俊凌厉的脸露了出来,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犹如一汪幽深的潭水,深浅难测,凉薄的唇微微弯了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