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噗地一声笑出来,“王弗栗,你疯了吧?”
“你才疯了!”王弗栗激动地指着女娃娃,“你竟然勾引有妇之夫,不,是强迫。”
“啊???”施知鸢大大的疑惑。
女娃娃气得猛推下王弗栗,“你个丑女人,还污蔑我爹!”
王弗栗嗷的一声,“你说谁丑呢!”
两个人差点撕扯起来。
施知鸢赶紧一把抱起女娃娃,离王弗栗远远的。
王弗栗深呼一口气,整理整理衣服,我是大理寺卿的女儿,要注意仪态,不能和黄毛丫头一般计较。
女娃娃不解气,又朝王弗栗吐口吐沫,“呸!”
王弗栗气得又要冲过去,施知鸢赶紧手一挥,“停。”
“别闹了!”施知鸢被这俩孩子逗笑了。
“谁跟你闹呢。”王弗栗梗着脖子,“我已经叫丫鬟去请两位夫人了。”
“什么?”
王弗栗嘚瑟地说,“施知鸢,你完了,你马上就要臭名昭著了。”
请两位夫人了?施知鸢把女娃娃稳稳地放下。
一张脸浸在阴影里,看不出来表情。
王弗栗还不解气,“之前在大殿还装伤。要不是我机智,这次还真让你逃过去了。”
“施知鸢,亏我还觉得你没那么可恶。”王弗栗越想越气,“公主还说你木讷软弱,呸,假的。等着瞧吧。百花宴上,有你惨的。”
在她说话的功夫,施知鸢不动声色地把包着滑石粉的油纸包,绑在袖子里特制的夹层里。无论怎么动,从外面都看不出来这还有个东西。
偷人不重要。假的真不了。
可娘亲一来,看见油纸包或查到商贩,就什么都知道了。
影响奇巧,重要。
牵扯商贩,重要。
施知鸢半蹲下来,跟女娃娃说,“丫儿,你走吧。”
女娃娃担忧地看看王弗栗,又看看她。
“没事。路上注意安全。”
“小姐姐,你也是。”说完,女娃娃就往外跑。
“还想走?”王弗栗上去就要拦。
施知鸢胳膊一横,把王弗栗隔在原地。
“施知鸢,你想干嘛?!杀人灭口?!”王弗栗还从来没见施知鸢反击,莫名害怕,心里嘀咕,娘亲和宁夫人怎么还不到?
施知鸢抬眼,看王弗栗,语气平淡,“何必?”
王弗栗被这眼神震慑住,一动不敢动。
眼神里全是杀气,狠得如地狱恶鬼。
王弗栗弱声道,“你……你干嘛?”
施知鸢见女娃娃已经跑没影了,转身,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扬起脸,施知鸢得意地哈哈大笑,“吓坏了吧?”
“混蛋!”王弗栗紧绷的弦立马松了,翻个大大的白眼。
“杀人犯法,我又不蠢。”施知鸢的胳膊依靠在桌子上,拄着脸,悠哉地看着王弗栗。这孩子胆小,吓吓就能成事,做大动静太浪费了。
左右现在滑石粉藏好了,她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女娃娃也走了,没法顺着找到商贩,没什么大事。
但……,对待王弗栗,这次不能跟之前几次一样,不计较或者加重她本就会受到的小惩罚,却助她躲过大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