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对于那王公子还是有些不大信任的,此时听到外头的大夫这么说,心中大安,亲自取了谢银赠予老大夫,让六子好生送老大夫回去。
随后站在床边,试了试姑娘的额头,看着面色不再通红的姑娘,金燕十分庆幸自己赌对了,方才那王公子诊脉之后,口述了药方子,他身后的侍从立马消失在院子里,再回来便将药包放在桌子上,说是从府医的屋子里搜来的。
银环亲自煎药,自己喂着姑娘服下后,六子带着老大夫姗姗来迟。
阿寻还记着方才金燕给十七爷摆脸色呢,走的时候特地干巴巴的转述十七爷的话,“我家爷说了,那些药包够煎三次药的,你家姑娘喝了定然大安,只是退热必然大汗,你们需留心。”
金燕上前,敛眉吸气,随即后退一步倒头大拜。
这,这是要给自己磕头?
这一举动,吓得阿寻跟蚂蚱一样,嗖得蹦到了一边,还不停嚷嚷,“小丫头,你这是作甚?”要折我阿寻寿啊!
“二位救了姑娘,便是金燕的恩人,二位受得。”金燕执拗得很。
阿寻实在是怕了,满脸的别扭,“我阿寻都是听爷的命令,你要是感谢自然是谢我家爷,再说了你,你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下跪磕头啊。”他刚说完就看见转到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又是一跪,磕了一头之后还不停,倒头又准备磕一个,阿寻腿脚一软,也顺势跪趴下去。
银环端着软糯糯的粥饭过来时,看见的就是院子里,金燕姐姐和那个贵客的护卫正面对面跪拜的场景,顿时眼睛都直了,端着粥就猛地转身,“姐姐,银环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不说还好,一说两人越发尴尬,阿寻爬起来没好气的看着出声害自己丢脸的银环,“你没看见就没看见呗,说什么呀。”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蠢!
“银环没看见,银环也不会告诉姑娘,姐姐和那小哥在院子里夫妻跪拜的场景,放心吧姐姐。”银环背对着院子,面对着房门口,很是努力的说道。
正在此时,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的章摇,将银环说的保证听了个满耳朵,什么叫做在院子里夫妻跪拜?
谁和谁,在谁的院子?
床边守着的丫鬟看见姑娘睁开眼,欢喜的跑出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于是从地上爬起来的金燕,端着粥饭的银环,通通顾不得其他,一股的涌了进来。
院子里独留的阿寻摸了摸鼻尖,转身离开,打算将这好消息告诉自家爷。
没想到的是,前脚买进去主屋,后脚自己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又出来了,阿寻深沉的叹气,爷让自己出来调查那柳氏情况是作何?
那柳氏听着就不大对劲,偏偏运气不错,先夫人去世不久,她就怀了身孕,得了侯爷偏宠,这怎么瞧着都觉得太过顺利。
这般想着,阿寻穿着护卫的衣裳溜进了流云小筑。
此时的王景行则是亲自乘着马车出府,就在不久之后,京城一间老笔斋的后院就飞出一只信鸽,直入天际,带着王景行的信朝着琅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