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找咱们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国公爷你听听那些贱民们都是在说什么话,说什么要绑了咱家的长平,去给章二姑娘赔罪?”
国公夫人如何还听得下去这些污言秽语,她这半辈子都是养尊处优的,如何受得了这份窝囊气?
自是愤慨不平,一脸希冀的看着国公爷,希望他能够拿个主意。
可国公爷却始终没有动静,只是吩咐下人们务必尽力守住大门,而后便甩袖又折回了书房,根本不理会叫嚷着的国公夫人。
内心酸楚的国公夫人只觉得天昏地暗,女儿女儿救不了,夫君夫君靠不住,就这还是自己当初费尽心力图谋得来的婚事呢。
百姓们闹也闹了,可始终也没见有人给个主意出来,他们都是赤手空拳的叫嚷到肚子饿了,便也没了那些戾气。
只是就这么上去偏又觉得不大甘心,便有那机灵的又想出来的一个主意,“不妨咱们去官府讨个说法,再不济可以让陛下给咱开仓放粮啊,这样咱们就不用挨饿了呀。”
此言一出是一呼百应。
百姓们又忍着口干舌燥和精疲力竭,振奋精神的转道离开。
山下的热闹持续到了月底,百姓们已经没有心力去折腾,他们只想省些力气,省些口粮,能过活一天是一天。
怨声载道又有什么用,又没法上达天厅,又没法换粮食吃,倒不如本本分分的待在屋子里,别出去晃荡。
沈之衍终于确认,原本说已经回京的卫将军一行,定然是折返回南境了,否则过去了这么久,按照脚程应当已经回京的。
“所以,这才是陛下笃定的吗?”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因为笃定卫将军一旦收到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折返回军营,所以陛下根本不愿意下明旨也阻止太子殿下拿主意,一切看似不管不问,实则就是在赌。
可对峙之局终究只是一时的,倘若战事真的起了,那便又是流血和牺牲,何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