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莫慌!”柳箐转头问县尉:“那大牢看管如此严密,熊大是如何逃走的?”
县尉苦笑着摇摇头,说明了原委。却原来是那熊大被关后,先说了个自己藏钱的地方贿赂牢头,过一天又说一处,几次三番,牢头得了许多钱财,放松了警惕。
昨天又对牢头说,自己有个隐秘的地方藏银百两,但只有亲自去才能找到,那牢头财迷心窍,竟偷偷带他出城,来到一处河边,被一脚踹倒,熊大跳河逃走,牢头惶恐,挨到人家带兵打到家门了,才来告首待罪。
“这事说来这事因我而起,我去看看。”柳箐听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吩咐几个慌乱的衙役带县令夫妇去后衙躲避。自己摘下背包,放下枪、道袍脱了,露出一身短衣,才又重新拿起那把雷明顿,跟着县尉朝城墙走去。
侯三和韩小娘也跳起来紧跟着,两人兴奋手舞足蹈,终于能看见道长哥哥放法宝了。
到了南门,早见两个都头带着百十个土兵,都拿了棍棒刀枪,引着弓,在城墙上战战兢兢和贼人对峙。柳箐提枪登上城门,和众人点点头,手扶着箭垛,望城下观看。
只见城下几十步外,乌泱泱聚集着三五百贼寇,各拿刀枪,面目凶悍,当头四人,却是那熊大引着三位贼首,在那里高声叫骂。那首领换作铁壁金刚赵小乙,骑一匹烈马,手拿一把长柄金背大砍刀,落后两位当家,都使枪,没有马,各骑了一头大青骡子。
那熊大正骂得欢实,猛见柳箐登上城楼,仇人相见,眼睛顿时血红,面目扭曲声音嘶哑的吼道:“你那小杂毛,爷爷正要破了城门去寻你,你却送上门找死,却不是自找。”
“兄台,这话也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你还有啥遗言要交代的吗?”柳箐嘴角一勾,调侃道。
“好你个杂毛,死到临头还敢猖狂,一会爷爷捉到你,剁成肉酱喂狗!!!寨主,攻城攻城啊!!!”
不理已经扭曲到失心的熊大,柳箐目光看向那贼首:“不知头领意下如何?”
“呵呵,爷爷平时只爱那新鲜人心下酒,今日并不曾吃得,正要取你那厮的心肝。”说完,咧开血盆大嘴狂笑,那小喽罗也跟着斯叫:“我等也正要吃一块新鲜人肉。”
“三哥,这些人名声如何。”柳箐扭头问正在兴致勃勃当吃瓜群众的的侯三。
“不咋地”侯三说道:“这厮在徂徕一带又被叫做活阎王,行事忒不讲究,杀人放火,抢掠民女,坏事都做绝了,官府又不敢管,因此气焰嚣张的很。”
“好,即是如此,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此贼吧。”手指着城下的赵小乙说:“你那厮可敢与我单挑?”
那头领先是一愣,然后和众人一起狂笑:“好个杂毛,有胆,来来来,爷爷后退几步等你。”一挥手,那些人乱哄哄的退了有一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