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心中好笑,假装差异道“二哥这话如何说,此地难道不正是鱼米之乡?”
阮小五接话道:“我们这芦苇荡里,存不住这等大鱼,这十斤二十斤的大鱼,只有梁山伯里才有,如今那泊子被一伙强人占了,不让我等打鱼。”
又说道:“相公且宽待几日,我兄弟怎么也想办法对付十几条五七斤的,送与相公交差。”
阮小二放下手中酒碗:“相公莫听五哥瞎说,就是五七斤的几天也弄不到。”
看着阮小五说道:“五哥,相公这趟买卖要是做成,足够我兄弟半年勾当了,我看不如带几个弟兄,把上七八条船,我们硬闯那梁山泊打鱼,那厮们敢来拦截,放翻几个拉倒!”
阮小二沉吟道:“恐是坏了义气。”
阮小五冷笑一声:“那厮们要是有义气,也不会绝了兄弟们的饭碗。”
“如此也罢!”阮小二心一横,喝一碗酒,就和俩兄弟商量如何去闯这泊子打鱼。
“哥哥们生活既是如此清苦,又一身好武艺,何不就干脆投奔那梁山好汉算了。”柳箐试探道。
“相公再也休提。”阮小七吃几块肉,喝一碗酒:“那伙强人领头的叫做什么白衣秀士王伦,却是个有名的心胸狭隘之辈,不胡乱招人,我兄弟几次商量,都说不能够去。”
阮小五脸色黯然:“只今我兄弟并村中老小,守着这芦苇荡,打点小鱼小虾,又卖不出钱来,听说那济州府又要把这泊子收为州管,不日就来收税,你让我兄弟如何活命。”
“今日眼见相公怜悯,给我兄弟生意,我等就是拼了命,也给相公做成。”
阮小七红着眼道:“我兄弟一身武艺,可惜无人识得,若是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彀见用一日,便死了开眉展眼。”
差不多了,柳箐心中欢喜,开口说道:“即是如此,在下倒是有个主意,我那奉符县都监府如今刚立不久,正在招兵买马,各位何不去尝试一下。”
阮小五道:“我在镇上也听说了,那奉符兵马都监原是一位道长出身,惯使五雷正法劈人,端的厉害,最近新招了卧虎山的一帮好汉,每日里喝酒吃肉,快活无比。”
“我回来和兄弟说了,想去投奔,却被兄弟笑话,说人家又不认得我们,哪里会要,唉。”长叹一口气。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阮小二忽然开口道:“对啊,相公正是那奉符人氏,必是认得那都监相公,若是帮我弟兄推荐一番,这鱼就当给相公的见面之礼,我弟兄就算得罪全梁山,也给相公办成。”
兄弟三人一脸热切望着柳箐。
“我正认得那都监,这当兵可是出生入死的勾当,非同小可,几位要想好了。”柳箐最后试探。
三人一起道:“望相公成全。”
柳箐和侯三相视一笑:“三位好汉,实不相瞒,只我就是那奉符兵马都监柳箐,这位是卧虎山头领候三哥,久闻三位英雄大名,今日特来邀请诸位去我那都监府去当一名头领,怕几位哥哥心志不坚,故此试探。”
阮小五听了道:“罢!罢!”
叫道:“七哥,我和你说甚么来?”
阮小七跳起来道:“一世的念想,今日有了指望!”
三人一起离桌,单膝跪地,抱拳道:“愿为相公执鞭坠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