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郁保四心道:“连杨家小妮子都成了富贵之人,我虽有一身武艺,却蹉跎至此,成了一个马夫,今天若错失此良机,今生何时才能发迹。”
于是殷勤劝酒吃菜,言语中就有了投靠的意思。
郁保四柳箐当然是知道的,已经有心要收他为己用,嘴里却说到:“好叫郁四哥得知,我虽然明为奉符都监,真实官职却要比这大一点,这次是要进京公干,并不收无用之人。”
郁保四听了心中冰凉一片,忽听柳箐又说道:“不过,你若是能带一人来见我,不管以后如何,我就收你作个部下,一起进京。”
保四大喜,忙到:“相公吩咐吧,你要找哪个?”
“有个叫史文恭的教头,你可能让他来见我?”
郁保四哈哈大笑:“好叫相公得知,那史教头正是小的的好友,都不得志,所以经常在一起喝闷酒,相公放心,晚上我就和他一起来找你叙话。”
柳箐大喜,也不买马了,和郁保四又喝了几杯,结账回客栈休息,就等晚上史文恭来。
却说郁保四打了保票,也不再看马,兴冲冲的跑回营寨,正撞着史文恭训练徒弟归来,于是老远就喊:“老史,快过来,告诉你一个祖上诈尸的好消息!”
气的史文恭拿着画戟就要扎他,郁保四躲过那轻飘飘扎来的画戟,笑嘻嘻说道:“走,老史,咱们回去说话。”一起来到史文恭在曾头市的住处。
喝了两杯水酒,郁保四半真半假道:“老史啊,我却是要走了。”
史文恭吃了一惊,忙问到:“贤弟因何要走?”
保四显摆道:“这个说来话长,当年我在青州做好汉时,有个地方叫杨家堡,堡主叫做杨安庆,端的一身好枪法,却是和我最好,他又几个儿女,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天好巧我去看马,遇到杨家姐弟,那姐姐已是给奉符柳都监当了小妾。
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又说:“因此,都监相公肯带挈我当一个部下,所以我就要走了。”
史文恭听了默默无语,最好的患难兄弟也要发迹走了,而自己,都已经年近四十了,却还是不得志的人,武功高强却只能屈尊做曾头市教师。
郁保四见状,鬼扯道:“那柳相公却是爱才,问我可有推荐之人,老兄若是肯给我二百两银子,我就把你推荐给相公,你意下如何?”
史文恭一听急了:“老弟,你如何能这样,你又不是不晓得,为兄那点俸禄都与你吃酒了,好歹兄弟一场,如今你发迹了,如何不帮帮大哥!”
保四见是真急了,急忙脸色一变,正经说道:“郁保四奉都监相公钧帖,特邀史教师晚上去客栈一叙。”
史文恭大喜,当晚就跟郁保四来到柳箐居住的客栈。
柳箐早就备下酒菜等着了,见二人果然如约来到,先细细打量传说中的史文恭,却见其人身高九尺,面色微白,三绺须髯,膀阔腰圆,约三十八九年纪。
果然是一员猛将,柳箐暗暗夸奖,客气的请二人坐下吃酒。
吃了几杯,史文恭疑惑道:“相公只是本城都监,因何要到京城公干?”
柳箐笑笑:“其实我早不是兵马都监了。”
那二人一起变色,却见柳箐又说:“我是陛下亲封的路道正,奉旨进京面圣,那五行幻戏,你们可听说过。”
我了个去,神仙啊,史文恭满眼都是小星星:“道正,真人,那戏其实去年我们特地骑马去看了好几天呢,只是遗憾无缘见到真人,当时还非常惋惜”
这哥俩心里那个高兴啊,心底狂呼:“真人招我们到他门下了耶!!!”
柳箐真没想到,这里也有自己的粉丝,而且似乎还不少,这就好办了,酒过三巡,那俩信誓旦旦,说明天就去找曾长官辞行。
翌日一早,史郁二人就来找曾长官辞行,曾弄和五个儿子都大吃一惊,问道:“曾某可曾怠慢了二位?”只有副教头苏定心中暗暗高兴。
史文恭忙道:承蒙长官一直厚待,只是昨日奉符柳道正路过此地买马,我二人侥幸被道正看上,要给个前程,一起去东京公干。
老曾的五个儿子都是跟史文恭组团去过奉符看戏的,顿时惊羡万分。
曾长官沉吟许久,缓缓说道“你们可勘验过道符?”
俩人一起摇头,长官说道:“那如何知道真假,吩咐下去,校场演兵!你们去请了那道正前来,若是真的,我不但欢送你俩,还有好礼相送,但倘若那伙人是骗子,就在校场直接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