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庄子里来回这一遭,回来羊肉差不多也熟透了,俩人就一起坐下,和大伙一起等着开饭。
杨真儿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在太公家里吃了回来?”
花荣撇撇嘴:“嫂嫂,人家嫌我们官小,不给吃。”
杨真儿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花枝招展,把一碗羊肉端到夫君跟前:“想不到堂堂一个正五品道正,如今却在一个农庄吃瘪。”
柳箐和花荣哂然一笑,叫小二拿来几坛村酒,大伙一起喝酒吃肉。
花荣喝一碗酸酒,皱皱眉头,只把那肥羊捡来吃,嘴里嘟囔道:“哥哥说的果然没错,这种薄凉的地方,能有什么良善之辈,住上一晚,我们明天就走罢,休去管它了。”
柳箐点点头,不再理会这事,只和众人吃酒说笑,当晚入睡时,却听的那护城河里有击水之声。
原来是那掌柜的,早窥见柳箐二人丢银子,当时就记住落水位置,到晚上趁没人,自己悄悄下水捞摸。
翌日一早,侯三找掌柜的算了酒钱,铁青着脸回来,确是被黑了不少,柳箐摇摇头,带着众人整队离开。
才走不到十数里,身后烟尘大起,一飙人马追来。
却是那掌柜的嘴贱,把柳箐二人丢银子的事情传开,被傲娇之女一丈青扈三娘闻的,顿时勃然大怒,喊了哥哥扈成,带着人马追来找场子。
听见身后呐喊,队伍后队转前队,排开队阵,柳箐拨马回转,几个头领紧紧跟随,四面护着他。
“唹”一丈青拉缰带马,一张俏脸已是热的通红,却难掩暴怒之色。
“小娘子匆匆赶来拦我们,可是有事?”柳箐拿马鞭指着扈三娘,淡淡说道。
这一来更是火上浇油,小妮子炸毛了,直接吼道:“你这混帐东西,如何敢把阿爷给你的银子丢到水里,还敢用鞭子指老娘,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柳箐火腾的一下上来了,冷冷说道:“果然穷山恶水才出你这种货色,你家大人隔应我们,就不兴我们把那脏东西丢掉?小小年纪就满嘴脏话,真该掌你的嘴,让你先学学礼数。”
扈三娘疯了,吼道:“混帐受死!”举着双刀来并柳箐。
几个头领正要出马,杨真儿娇嗔一声:“我来教训这个小娘皮!”几个一听,忙把路闪开。
杨真儿催马紧跑几步,正迎着扈三娘,一枪将那双刀荡开,两马交错,一甩枪抽到后背,声音响亮,听的众人牙酸。
一丈青疼的呲牙裂嘴,血红着眼睛,丧失理智,疯魔般朝杨真儿杀过去。
两马正面交锋,杨真儿使出手段,身前梨花漫舞,绞住双刀,一用力,荡到九霄云外去了。
紧接着枪杆漂亮的一甩,“啪”的抽中一丈青的右脸颊,打落后槽牙两颗,人跌落尘埃,半边腮帮子肿的老高。
柳箐这边一起喝采,杨真儿枪尖指着睡在地上的扈三娘:“小娘皮,给你个教训,好叫你知道天外有天,以后做事,莫要太张狂了。”慢慢遛着马归队。
一丈青的哥哥扈成有心替妹妹出头,却见武艺高强的妹妹在人家手底下一招都过不了,对方阵列里还有几个等着出场的,光那个拿陌刀的大汉,估计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于是很明智的没动手,只是跳下马去看顾妹妹。
柳箐见了,一挥手,众人继续赶路。
没走多远,后边又有人追来了,这次更多。
原来是一丈青的未婚夫祝彪,听说老婆去撵人,就带人来帮场子。
走到半途,遇到半边脸被抽成猪头的未婚妻在那里流泪发傻,勃然大怒,带着庄客一路狂追而来。
看着近了,被花荣连珠三箭,射落头盔三顶,吓得不敢再追,眼看着人家扬长而去。
离开独龙岗百里,就出了山东,到了中原地界,风土人情大不相同。
宣和元年四月底,柳箐一行辗转跋涉月余,终于从山东奉符来到了帝都东京,先在酸枣门外找了家客栈住下。
寻思着应该先去蔡京家把蔡夫人托付的送礼之事办了。
到晚上,在房间里对杨真儿说:“小妞,听说地仙之国没。”
“地仙之国?传说官人不就是来自那里嘛。”
“那,你想不想去看看啊。”
“天上啊,当然想去了,可惜奴家哪有那个福分。”
“哈,那咱们就出发吧。”朝杨真儿眨眨眼睛,手指凭空一划,紫色的穿越门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