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等人知道皇帝来了,叫大家把地上的尘土都在身上脸上乱抹,靠近孙安耳语了几句。
“侯大哥,过来下,和你说话。”一脸忠厚的孙安说道。
“啊,找我何事?”侯三刚走到跟前,被孙安一拳打中鼻子,血流不止。
“你那厮为何打我,和你没仇啊!”侯三委屈的说道。
“快往脸上身上抹,三哥,对不住了,要不怎么和高俅要赔偿。”柳箐坏笑道。
见柳箐发话了,侯三赶忙照做,脏手粘着鼻血浑身乱抹,那模样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牢门打开,坏蛋三人组当先闯入,忠心的给陛下当马前卒。
落后徽宗捏着鼻子,走进那土牢,看到柳先生等人那般凄惨的模样,垂下泪来,道声爱卿受苦了,忙叫人搀扶出去,传太医医治调养。
传谕:“将抓捕先生的一干人犯,押到开封府审讯,太尉高俅,待罪在家,等候发落。”
出完了气,带人浩浩荡荡走了。
第二天,开封府奏道:“据御医诊断,柳先生及其伴当,各受严重内外伤,需静心调养月余,所需人参灵芝等补药,核价约为万贯,又有仙家法宝五具,每具实价五十万贯,各有损坏,修缮费用超过三十万贯,一干人犯,都已招供,拟判责三十,发配各州。”
天子点点头,下诏曰:殿前司太尉高俅,目无尊上,行事乖张,念其初犯,原职待罪立功,着罚铜五百斤,并赔偿柳先生各种损失共三十一万贯,并亲自登门道歉。
柳箐等人在太医院混了一晚上,许诺了太医许多好处,翌日一早,就在梁师成陪伴下,带人生龙活虎的走了。
没多久,就来到了自己在东京的新宅子,位于景龙江畔的延福宫扩建工程,那景龙江两岸种植着名目繁多的奇花珍木,正值夏秋之际,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落英缤纷,流水潺潺,置身其中,恍若仙境。
跟着梁师成进了自家大门,二十名宫女,数十名小太监,一起过来拜见。
梁师成训斥道:“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以后的家主了,莫要懈怠,失了身份!”众人一齐称是。
柳箐大惊,忙问这是什么情况,梁师成笑道:“先生虽说不常住,但这宅院总的有人打扫清理,加之皇宫里人实在太多,光秀女就有六千多名,实在拥挤,所以陛下就索性让奴才选了一些赠与先生作为奴仆,以后,这些都是先生的人了。”
悄悄在柳箐耳边说道:“这些人看着衣着光鲜,其实在宫里过的非常凄惨,平时饭菜里连肉星都没有,听说官家让奴才选人来这里服侍先生,都争得打破了头,咱家给先生选的宫女,都是官家没注意到,但个个标致伶俐的,包先生满意。”说完一脸坏笑。
柳箐看看那些宫女太监,果然一个个满脸喜色,不安中又充满了期待。
好言安慰了他们一番,然后在家里转了一圈,傻眼了,却是亭台楼阁院落无数,奇花异草流水相连。
问下梁师成这个院子到底有多大,梁师成也不知道,含糊说道:“只是官家一时兴起让建的,总的有几十亩吧。”
我去,柳箐和自己小老婆杨真儿对视一眼,都有点不敢相信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私宅了。
杨真儿贴着夫君耳根说道:“佳人甚多,官人以后要懂得节制。”
柳箐笑笑,指着史文恭侯三等钻石王老五说道:“那些人老大不小了,还没有妻室,这个机会留给他们吧。”
这话说完,杨真儿对夫君顿时敬佩的无以复加,悄悄把话传给了那些人,顿时都不淡定了。
孙安史文恭这些老实人,只把眼睛贼兮兮的往宫女那边偷瞄,花荣感慨一声:“可惜俺是有老婆的人了,要不也娶个宫女多好。”
柳箐笑道:“你要是回去不怕老婆和妹妹打,取一个做小娘又何妨。”
花荣忙说玩笑玩笑,心里却也动起了歪心思。
不理会这些枯木逢春的老男人,现在那些太监宫女里各选了一人作为管理,问问没有会做饭的,就让新选的管家带人抓紧去招聘厨娘,采购物品。
梁师成见柳箐忙着安顿,就说明天再来陪先生,告辞去了。
这里把路上敛聚的钱财并在一起,让杨真儿先管着,然后算计下需要什么,除了宫女,全员出动去采购物品。
到下午,忙活的差不多了,总管聘了五六名厨娘,侯三等人买了十几只羊,赶了回来,先杀了几只煮了,剩下的,拴在一个地方去任由啃食名贵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