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司米粒逢人就说,我爸爸是大将军。
结果便是,司长夏怒气冲冲而来,冰冷的脸庞上,宛若能刮下一层霜来:
“姜童!”
坐在沙发上的姜童,欲哭无泪。
司长夏双眼一眯,冷冷吐出一句话:
“你都教米粒些什么,身为一个父亲,没有好好引导自己的孩子就算了。反而一味的吹牛皮,连着自己的孩子都被影响。”
姜童无奈,苦笑不跌。
司长夏摇头道:
“米粒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如果你真想让自己的孩子,对自己刮目相看。就努力在商场平步青云,成为一个集团高管、或部门经理。”
“又或是在职场谈笑风生,为一方主任,大权在手。”
“到时候,不单米粒崇拜你,就连我司长夏,也会高看你一眼。”
姜童一个字都说不出。
司长夏的性格,注定她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景,都逆来顺受,不与人争。
但只要涉及到司米粒,这个胆小的女人,便会刚强不让。
司长夏失望开口:
“今天开始,米粒和我一起睡,我不希望你的胡言乱语,影响到她什么。”
就这样,姜童和司米粒相处的机会,被司长夏无情剥夺。
这天。
姜童正在逗弄司米粒,小丫头笑得花枝乱颤。
司长夏身着一套香奈儿套裙,双腿笔直修长,气质清冷,淡淡开口:
“今晚沈家赴宴,我在外面等你。”
话落,抱起司米粒,转身离开。
姜童嘴角笑容敛回,面色平静。
他心中何尝不知道,今晚沈家宴会,就是司长夏与沈荣订婚之时。
走出别墅,司长夏一家已经坐在一辆古斯特豪华轿车上,司父司母则在与一位中年男子热切交谈。
司长夏抱着米粒,目光带着一丝茫然,看向窗外。
仿佛司母司父的一番交谈后,会最终定下司长夏这件商品的价格,最后将之卖入豪门。
姜童目光淡然的走过去。
古斯特,在富人圈子中,被称为劳斯莱斯的乞丐版,16年,这么一辆轿车,落地价格接近四五百万。
“看来当初沈家借壳重生,吞掉的锦绣产业,比我想象的更多。”
沈家的崛起,可以说是站在锦绣的肩膀上。
“磨磨唧唧,快点走。”
司母说完,吩咐司机开车。
金陵御龙湾。
后靠御龙岭,前依临江湾畔,是整个金陵富人集中地。
沈家别墅坐落在此,随着这几年房价呈爆发式增长,这里的一套别墅,突破数千万。
哪怕在江北省,金陵的御龙湾,在奢华程度也能排进前十。
沈家敞门相迎。
沈荣身着一套雪白西装,手腕上一块格拉芙手表,官方指导价一千八百万。
在其身旁,站着一位白发老者,麻衣布鞋,长剑倚身,精神奕奕,步伐矫健。
“咦?”
刚下车,姜童嘴中一声轻咦。
沈荣身旁的唐装老者,居然也是一个剑道高手。
“长夏,伯父伯母里面请。”
沈荣满面春风,
众人无视姜童,一步步含笑走去。
沈家别墅,灯火通明,如同一座巨大的西式城堡,许多年轻靓丽的女佣往来出入。
姜童身影笔直,拉着司米粒,跟在大家身后。
但见沈家厅堂,雕梁画栋,鎏金铺地,一片金碧辉煌,上方一块巨大牌匾,上绘惠风和畅四个大字。
这四个字,出自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兰亭阁序。
多数用来赠送女性友人。
手法虽不是什么宗师高人,却苍劲有力,龙飞凤走,蔚然已有大家风范。
刚想坐下,姜童也忽然皱眉。
这些人,根本没有准备他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