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刚刚见过,何桂花就朝着庞嘉玉大骂,庞嘉玉可不是吃素的,她撒泼是比不过何桂花,索性也不跟她多废话:“我们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你要是说些无关的废话,你就滚出去,别打扰我们!”
在见识过了庞嘉玉的知书达理之后,在听她情真意切地哭诉诚心诚意的忏悔之后,对比一下如今这个泼妇般的罪魁祸首何桂花,乡政府的人明显喜欢不起来。再说,这里可是严肃神圣的地方,哪里容得下泼妇们作威作福?因此,一个女同志很严肃地道:“这位同志说得没错,我们是要说事情的,不是来看你撒泼打滚的。如果你想要跟我们来这一套,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何桂花很没面子地低下了头。
别看何桂花这人平日里骂这个骂那个,各种撒泼打滚的事都干过,可她那也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才敢这么干,出了门她就怂了,用当地的一句话说,就是:爆鸡母只会窝里横。到了公社这个曾经批斗过不少反革命的地方,何桂花就更不敢乱来了。
解决完了何桂花,乡政府的女同志开始问问题:“傅笙和田建设两人是属于自由恋爱,后自行结婚,中间没有经过媒人,没有傅家同意,并且没有扯结婚证的,对吗?”
傅家这边自然说是,田大柱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虽说没有扯证,但是我们办了酒席了啊!办了酒席,她傅笙就是我田家的儿媳妇了!”
女同志姓箫,闻言眉头就是一挑:“你们办了酒席?那傅家办酒席了吗?傅家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们了吗?”
田大柱:“这,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提倡自由恋爱了吗?家里人同不同意又有什么打紧”
箫同志就呵呵了:“你也知道是自由恋爱了?既然是自由恋爱,那就会有开始和结束,分个手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田大柱急了:“这怎么能分手呢?他们都结婚了,哪能说分手就分手?”
箫同志:“结婚?那请问你们有结婚证吗?”
田大柱:“这不是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吗?不过我们村里都是这样的,只要办了酒席就等于是结婚了。”
箫同志:“哦?那傅家办酒席了吗?”
田大柱:“”
箫同志:“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两个小孩子年轻不懂事,想要自由恋爱结婚,现在女方想通了,不打算跟男方在一起了,便提出分手”
“不!不是这样的!”田建设急得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傅笙她喜欢我的,她没有要与我分手!是他们,是他们不同意,才千方百计地拆散我们!对!是他们!这一切都是傅家人的阴谋!他们嫌弃我家穷,他们恨我不给彩礼,所以把傅笙骗回家藏起来,还假借傅笙的名义与我分手!傅笙不会这样对我的!”
萧同志腾地一声站起来:“什么?你们家连彩礼都没给?!彩礼都没有,还敢说你们结婚了?!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人家家里面辛辛苦苦养了女儿十几年,凭什么啥都没有就嫁给你?还被你家里人欺负?!傅家人不答应那也是应该的嘛!换谁嫁女儿谁都不答应!你们一没彩礼,二没扯证,三还欺负侮辱人家女儿,哈,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我看啊你们这不是娶媳妇,你们这是骗婚!是拐骗无知少女!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们的婚姻不算数!你们以后要再敢闹事,再敢毁坏人家妹儿的名声,你们就是犯了流氓罪、诱骗妇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