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了下来。
沈明庭有些不知怎么是好。
玩过了?
他分明已经同她示好了,示好便等同于示弱,她还要如何呢?
他眉梢不停的抖动,一口又一口的喝茶,跽坐一旁的人始终没有半点的反应,石化了一般。
他心里毛燥燥的,第一次有了忐忑的感觉。
“那个……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我不渴。”
他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见她真的一点也不为所动,又道:“我觉得还差了点盐。”
她意识到他在打量自己,立马把脸转开,从小石罐子里拿小勺子一点点的拨,细小洁白的盐粒像条长长的山涧,均匀的落进口器里。这回他没有用手钏上的锒珠去射马蹄,她倒的十分的稳。
“够了么?”她征询他的意见。
沈明庭支眉作斟酌状。“嗯,应该可以。”
“那王爷慢用吧,旁的没事,京九就先睡一会儿,倘若王爷有什么要差遣京九的地方,叫一声即可。”
“好”
然后她便爬到角落里,氅披一盖,彻底没声了。
他努力伸长着脖子,想看她有没有偷偷在哭,可氅披却盖得十分严实,连眉毛都遮住了。恍然沉了双肩,倒回狐毛毯子上,闭上眼思考着什么,然后手指慢慢摸上左面颊的某处。
纵然是她扑上来亲的,但少女的唇软得像熟透的樱桃,再怎么用力也砸不出印子来。那处却始终烫烫的,像被火灼过,烙出了一个永久的刻印,靠着感知就能轻易寻到。
这是以往从未经历过的,他觉得很奇怪,便反复的摸,那本光洁白皙的一块面皮,就真的生生被他摸出一片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