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轻手轻脚的跑出去看。

颜鱼儿揪紧了一颗心，成败在此一举了，昏黄的烛光摇身变成了胜利的曙光照耀在她脸上，她铮铮地望着门板，几乎要将那手掌厚的木门凿出两个洞来。

不一会儿，兰心推门入，身后还跟着佝偻的男人。

颜鱼儿大喜。

“快进来把门关上。”兰心催促他。

“嗳嗳……”

男人关上门，唯唯诺诺的抬起头，看见颜鱼儿喜胜的目光，似十分害怕，一下又垂了头去。

这可急死了颜鱼儿。

庶民就是如此，尺泽之鲵，拘拘懦懦。

“如何，交代给你的事，你办成了没？”她一边问一边拿眼打量他。

男人蓬头垢面，比先前还狼狈几分，眼圈上的一团青黑耷拉下来，看着怪让人恶心。

颜鱼儿嫌恶不已，只是心里又忍不住臆测，几个月不见荤腥的人，一下逮住个骚狐狸，可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瘦如尸柴的样子如同被妖精吸过血一般，这才是办成了的样子。

颜鱼儿喜不自胜，听见男人叉着袖子说：“办……办成了，那小娘子是个心善的，三句两句就骗她到了洞里……”

男人越说脑袋垂得越低，到最后埋进了脖子里，后面发生的一切也都不言而喻了。

尘埃落定，大事已成，颜鱼儿绷紧的神情一瞬得到松解，满心都是狂喜和得意。

“你什么都没说吧？”

男人迅速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很好，很好……”颜鱼儿已经开始想象她把李京九踩在脚底得画面。“她哭了么？求饶了么？”

男人顿了一下，笑说：“哭得可惨，给我当牛做马的话都说出口了……”

颜鱼儿并宫女几个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