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简直一模一样”澹台泽点头如小鸡啄米又补充道:“其实不光刚才,就,就从您上次昏迷后,平时您很多时候也很像。”
“阿泽”
就在裴远晨还未说话的当,吱呀一声门声响起。没过多久,一个清秀青年人笑眯眯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见这两人拉拉扯扯的站着转角处脚步微微一顿,继而快行了两步用口型喊了句大君,彬彬有礼道:“原是您来了,姑娘请二位进去。”
“台柳”裴远晨点了点头,看了某只多嘴的大狗狗一眼尽可能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
章台柳自然知道自家大君指的是什么,摇摇头道:“先生要强,加之精神状态不错,不细看看不出来,但我见她动作有时稍显滞涩,偶尔会有疲态,怕是受了不少苦。”
裴远晨默默握紧了拳头,没说话。
“大君”见裴远晨情绪波动,章台柳忙道:“先生怕是不愿意您……才刻意隐瞒的,您若此时找那宋国国君的事,先生怕是不会高兴。”
这话当真有奇效,章台柳话音刚落,裴远晨慢慢松开了拳头,轻轻道:“好,不急。”
跟在他身后的澹台泽和章台柳互相看了一眼,十分默契的想到有人又要倒霉了。
十几级台阶的路程一瞬而过,裴远晨站在门口闭了下眼,手指微微蜷起欲落不落了半晌,这才轻轻扣了两下,停顿了一下,又轻轻扣了两下。
“进来吧,门没锁。”
听见那朝思暮想的声音再度响起,裴远晨险些以为自己再度出现了幻觉,侧头看了一眼章台柳见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才深吸一口气慢慢推开门。
门一开,首先入眼的是一帘坠着各色铃铛的水晶帘,那水晶帘大概有半人高,横在门前将屋子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微风拂过,竟如湖水般泛起粼粼波光。右手边是个一人高的博古架,上面放着不少古籍字画之流,后方是一排排的书柜,正前方是一张大圆桌,十几把椅子依次而落,坐在正中间那人身着一袭月白色襦裙,同色系的丝带随风而动,晃的裴远晨险些迷了眼。
“大君?”
就在裴远晨愣神这会,章台柳已经极有眼力见的招呼诸人悄悄退出了屋子,待陆缱想出声时已经是大地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还极其贴心的帮两人将门关好了。
你们这服务我是不是应该给个五星好评啊?
陆缱不合时宜的想。
“你刚才,唤我什么”裴远晨问。
见他如此计较一个称呼,陆缱想了想,以他们现在都情况确实也不该叫大君,便改口道:“远晨”
裴远晨点了点头,静静站着原地。
“远晨,你……”
“陆缱……”
两人同时开了口,又一齐改口道:“你先说……”
再度撞词的两人都是一愣,还是陆缱先笑了笑道:“我要说的太多了,还是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