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任芃芃一脚将绳子踢的老远,“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知道。”
保安不置可否,弯腰将绳子捡起来:“任小姐,你现在好像已经不是我们这里的住户了,这三更半夜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任芃芃咬着嘴唇,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忽然,保安身上的对讲机发出了哔哔的声音:“头,刚刚监控里发现两个小偷,现在不知去向,要不要多派几个人去小区里转转?”
“不用了。”保安捏住对讲机,望了任芃芃二人一眼,慢悠悠回道:“你说的那两个人现在在我这里。”
……
警察局。
“都说了,我们不是小偷!”任芃芃气呼呼地拉住保安,“好歹咱们以前也是宾主一场,你怎么能把我送到这里来?”
保安拂开任芃芃,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任小姐,我这也是职责所在。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被监控拍了下来,我若是不按规定报警处理,那明天我就得脱了这身皮了。”
“算了,都是打工的,你就不要为难他了。”林星晚拉了一下任芃芃,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低声喃喃道:“我早就说你这是个馊主意吧,还什么有秘密通道,保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然后偷偷捎带出几个包包,问题就解决了。结果哩,只摸了摸大门,就被人逮住了,我看这下你怎么办?”
“我是想我房子里几百个包包,随便拿出一两个不会有人发现。再说平时看他们保安个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谁知道会动真格的。”任芃芃也有些挫败,“现在只有一口咬定我们就是去夜跑的,反正他们也没别的证据。”
林星晚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咬死这一点了。
“就是你们两个从狗洞钻进了人家的小区?”一个中年民警端着茶杯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任芃芃等人刚做的笔录。
任芃芃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是从狗洞里钻进去的不错,可那不是别人的小区,我家就住里面。”
“是曾经住在里面吧?”中年民警翻了翻记录,又瞅了瞅任芃芃:“你就是南阳首富任君豪的女儿,任芃芃?”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齐刷刷把目光投了过来。
平日里任芃芃从来不怕人看,但今时不同往日,在警察局里被人看,她多少有点不自在。
于是,她站起来凑到民警身旁低声说:“民警大哥,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肯定一拍脑袋就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啊。你说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小偷呢?”
中年民警点点头:“理倒是这个理儿,可是你总得解释一下这三更半夜出现在别人家门前的行为吧。夜跑?”
瞧他一脸揶揄的表情,任芃芃知道“夜跑”这个蹩脚的理由是肯定过不了关的。
“其实……”
任芃芃的小脑袋瓜开始高速运转,正打算再编一个冠冕堂皇一点的理由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骂骂咧咧地推搡着一个瘦弱的流浪汉走了进来。
“就是他!肯定是他偷的!”
“我……我没有,那钱包真是我捡的。”流浪汉显得有些局促,不停地搓着双手。
“放屁!”女子叉着腰跳了起来,一身酒气,“钱包好端端在我包里怎么能被你捡去,根本就是你偷的!”
处理的民警皱了皱眉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们都会调查清楚的,请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
女子吃了瘪,有些不甘心,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满眼嫌弃地白了民警一眼,随后一扭头,立刻睁大眼睛又叫了起来:“任芃芃?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认识?林星晚用眼神询问任芃芃。
任芃芃挑起眉毛,从嘴角挤出一句话:“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