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段找到以前经常光顾的那家小酒馆，一看酒家重新装饰一番显得干净利落些，便要了一个小包厢随便把菜单也点了。他知道刘教授的牙齿不怎么好，于是点了一个大胖鱼头炖豆腐，声明要大盘子装的，其它的菜谱他还不敢现在就开口要呢。

一会儿刘教授到了，说起闲话的时候提起这家酒馆多少年了屹立不倒，而旁边的几家酒店早就关门大吉了。俩人聊着聊着菜上来了，刘教授打开自家带来的酒水道：“小乔啊可能这家酒馆不倒翁的秘诀就在这酒水上，你看呀过去隔壁几家不允许私带酒水对吧。结果一家家早就关门大吉，可见真正的原因就在于此啊！”

乔子段说：“刘老师你看的蛮准这家酒馆的老板地道，你说喝酒的人不带自家的酒水怕啊！这不心理上的作用挺扭的。”他实打实话。

于是，乔子段请老师再点一个菜，不管怎么说单独一个大菜吃着发口腻。刘教授觉得学生这个菜点的算是到家了，确实是照顾到自己的不便。不过，酒馆老板是个直爽男，好像不再点一个菜花点小钱心里过意不去。因此，教授直言道：“小乔，再来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怎样？”尽管这个菜谱教授在家老太婆是天天有顿顿备吃的他要吐胃口了。但是，还是要一盘是因为价格实惠，就算是不吃浪费掉值不了多少钱做人舍得。乔子段自然随老师的心意，他今晚上又不是冲着吃喝目的而来。随后，师生俩人边吃边聊天。

乔子段问：“刘老师这机器人是不是穿帮了？我还是找不到原因……有可能测试的时候受到影响吧！不过，学生这个想法有点幼稚是不是？”学生开门见山的问老师问题。

刘教授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瞄一眼他说：“是嘛你发现机器人的语言表达能力增强了吧！其实这不算是什么穿帮的意思，而是计算机应用的程序开始有点有点……怎么说呢应该这样解释比较合理和全面，有点同化驱动的意思接近。因为，中国人的语言运用丰富多彩又多姿。而你们程序编码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往往会有重复的字音出现，一旦计算机反反复复的捕捉与强调某个音符的话，时间久了就有可能被取代或同化的过程比如你对猪猪侠……错了错了我离开的时候，它强烈要求我给它改名字叫什么钢铁侠机器人。嘿我答应它的事儿，这事儿以后会出现搞笑的闹剧。比如你对钢铁侠机器人反复强调一件事儿的重要性，它的记性形成的驱动器就会增加分量，一旦对白没有词汇了，它就会老调重弹让你认可它的程序方式。否则，机器人就会出现故障的情况，应答起来不利索，而且……而且有的话听起来让你啼笑皆非可爱极了，像我的孙女问我们为什么爸爸妈妈需要吵一架才显得对她的重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总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正确无误的答案告诉她。并不是我不想这样做，只是害怕自己的答题，有可能五年或十年以后是个无厘头的答话。

“子段，你信嘛智能化可以为人类做出卓越的贡献。然而，智能诞生的产物也许未来就是人类的最大天敌。因为，智能也有被攻击同化作用的某一天发生假如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人类的灾难。届时人类无法约束它，泛滥成灾泛滥成灾……或者说被战争狂人所巧妙的利用！当然，现在是为时过早并不会……我们的科技水平还是非常有限，也许二十年五十年或者一百年科技水平达到了具备有了能力的时候，尤其是新材料的不断涌现以及应用，我想有一天真的会发生……那将是地球毁灭的前奏并不是危言耸听！”

刘教授举一下手里的杯子，俩人干了酒，他继续说：“小乔我有一个愿望也许是梦想，不过有点魔幻的色彩一直压在心底不敢言语，生怕有人说我什么晚节不保……或者说我老而不死是为贼呢！像如今这智能发展……都是按照西方人的逻辑思维重叠诞生的物种，我们顶多顶多就是叫它舶来品一词对吧！也许智能的产物出于东方是合理的。中国人的禅道理念可以作为它的铺垫，加上我们的文字优越性倾向于概念化比较繁杂。当然，这给你听起来好像是在讲述一个边缘的科学我不否定。我曾经设想过用相等的逻辑思维方式，打造属于我们自己具有独特的概念模型，制作我们的智能模版。这样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故事我们自己来讲述了！避免西方的逻辑思维对咱们的核心群肆意侵略。可是，所有人公认的数学模型与程序编码组合的智能模式很难去推翻掉，这一下子就难倒了十里英雄好汉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倘若去推翻一个固定的公式将有多难啊！更何况是地球人公允的一种价值观。所以，这样的想法显然是异想天开。但是，我们有权利尝试啊为什么要放弃呢？”

乔子段见老师一个停顿之际便夹菜给他，道：“刘老师边吃边聊天啊，你一讲话这菜就不动了。”他的话一落地，老师又端起杯子饮酒。

刘教授的这番话乔子段想都未曾想过。尽管他知道这是公认的伪科学！然而，他非常清楚一个程序员所做的工作，并不能代表科研的价值等同，它只不过把巳知的数据链编成一个模型。所以，乔博士对刘教授的言语始终保持一个好奇的心态！

此时，刘教授突然想起来告诉他，道：“高站长关于那分机器人出售的合同，我是持反对的意见，其道理嘛是有点粗糙……怎么说呢自己的产品感觉不是很理想，就想着匆匆忙忙卖出去……这件事儿在我手里那绝对是行不通。子段，不过高站长的倡议非常得体很好确实很好很棒，我都这个岁数了那有不支持他的道理。可是，再怎么急切……它那也得有一个过程对嘛！创新是好的策略，不去创新哪里人给你钱花啊？他就是太急躁了一点儿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刘教授说出这样的话儿，乔子段干脆问个明白，道：“刘老师，听说这分合同是上面的意思，高站长到现在还不清楚合同的内容是什么，我针对性的问过几次，他都是模棱两可之言，没有明确的实质性的内容拿出来。刘老师要是我们出售的话，那你有什么顾虑的地方呢？”

刘教授又端起杯子狠狠的饮上一口咽下去，回道：“子段，你别忘了这是我们的种子机型的机器人，要出售也得制造第二具才对啊！要不然，我们今后没有可对比物是不是。当然，高站长的想法也是对，制造一台智能机器人得花多少钱呢！尤其是现在未到批量生产的时候，成本费用着实太高啊！”

乔子段附道：“我也有这样的顾虑。不过，高站长认为你还有其它方面的想法。刘老师你是不是测试了机器人以后突然改变了立场？”

刘教授沉默不语。随后，叹口气道：“你是我学生……看出来了问题在哪也不奇怪。知道咱们是个大国，尤其是高精尖端的科技产品必须得拥有自己的发言权，不能在世界这一领域里变成人家的符音随波逐流。因此，在制造这一台智能机器人的时候，我已经倾注全部的心血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耗费进去，终于完成首台智能机器人。子段，我把它看成自己一个仅仅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一样对待，倾注全部的心血发誓要养育它茁壮成长。可是，前个礼拜高站长和我谈到机器人出售的一堆理想的宏伟蓝图时，我非常气愤脱口而出骂了他一声败家子。子段，想想自格儿真的有点后悔啊！大家都是为这个工作站服务，为这个工作站牵肠挂肚痴心不改……可是我如此出言不逊有失颜面呢！第二天我向高站长请辞，希望自己回到一线岗位上，哪再不行的话回到学校三尺讲台也行。高站长被我逼的没有退路，只好答应我请辞并要求我推荐谁能胜任，就是这样一个简单明了的经过。哦！我忘了告诉你，办公室电脑文件夹里存有我的随感笔记与心得，你有空耐心点读一读，肯定会让你有点启发。

“子段，我最近感觉自己很疲惫，按道理说卸任了无官一身轻嘛。可是，恰恰相反就是觉得自己像是什么都找不到对比物来形容了，总之就是四肢无力心身俱疲。下个礼拜我准备去医院做一个身体全面检查，看看是不是身上有什么毛病呢！好吧跟你吃饭最开心，关键是酒让我喝个够味儿，就这样散席吧！”

师生二人结伴走出小酒馆。刘教授想起来问道：“你妻子和小孩什么时候搬过来？”乔子段答道：“她说等儿子这一期学业结束就过来，大概考虑孩子的学业为重吧！”

他们又走了一程路后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