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其实适当提醒即可，可是青书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不少，甚至还把老将军段天河请出来，这就有些过分了。

“行了！”天灵开口打断他，但脸上并不显怒意，她喝了一口橘茶，道：“先生所言，天灵记下了，先生放心，以后不会了。”

青书还想再说什么，被聂云拦下。聂云是知道段天灵此行目的的，他没顺着青书和天灵的对话往下说，而是问天灵：“不知……将军此行，可有收获？！”

收获？！那么大一张虎皮，十几张狼皮还不算收获？！

这是青书听到聂云所言时的第一反应，但紧跟着，他便转过弯来。很显然，有事情，是聂云和天灵商量好的，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心情，并不好受。

“算是有收获罢”，天灵并未把话说满，而是故意讲的模棱两可一些。那只会跑的人参现在被墨尘收在手里，她没办法跟聂云和青书过多的讲那些细节，也吃不准这东西是否真有用。

“有墨先生相助，总算有惊无险。”说到这里，天灵又想起亲卫为保护自己做出的牺牲，心头泛起酸楚来，突然有些泄气地说道：“到最后，还是苦了那些亲卫。”

聂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亲卫不就是用来护主的么？不能用命护主的亲卫，还不如趁早杀了，省得将来生祸患。

“那便好！”他点点头。

“传令下去”，天灵觉得自己很累，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下命令道：“即刻拔营前行。”说完这些，顿了顿，她又道：“本将军的马被野兽拖走，这两日就不骑马了，跟着先生的马车罢。”

“是。”青书不会武，从段天河开始就跟着南征北战，担任的是军营内的管理和物资分配。天灵话闭，他应了便往外走去做准备。

“是。”聂云主抓练兵，领了命也没话，转身就出去盯着大军起营了。

一宿没睡，天灵是真的累了加上硬使出来一招乾坤万剑，没要了她这条命实属运气好上天。大军前行按部就班，她现在的心思全在那个会跑的老参身上，于是等她掀帘进了墨尘的马车，若无其事地坐下，墨尘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认真的打坐。

直到马车催动，传来规律的颠簸，墨尘都没有睁开眼。一个时辰之后，待墨尘缓缓睁开眼，率先闯进来的便是倒在马车一角沉沉睡去的天灵。

墨尘先是一怔，跟着微微叹口气，心生几分酸楚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