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砰砰的巨大声响夹杂叫骂声传入秦临渊耳膜,他心神狂震:“火火,你怎么了?”
手机那头传来紧绷的哭腔,断断续续地:“我,我在酒店,秦临渊,你快来——”
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彻底消失,秦临渊手心一片冰凉,看向屏幕发现电话已经挂断。
火火出事了!
秦临渊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他一直颤抖的手泄露了自己的情绪,他打开追踪器,在屏幕上看见代表颜火火手机方位的小红点,它太刺眼了。
秦临渊绷着下颌,转身离开。
“秦总,怎么了?”周秘书拿着一打文件出声询问,因为秦临渊的脸上实在是不好看,一片惨白。
他出走的方向也不对,不是总裁办公室,而是公司出口,周秘书很疑惑,这才开始上班,到底出了什么事,要让秦总急匆匆地从公司离开?
秦临渊:“周秘书,准备人手,去临沧酒店。”
他有条不紊地派下命令,手指合拢将手机攥得死紧,颜火火的呼救一直在脑海里回响,秦临渊恨不得背生双翼直接飞过去。
可是他不能。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车子气氛紧绷,连呼吸声都倾耳可听。
时针拨回三十分钟前,秦临渊前脚出门,颜火火后脚出去。
他为了原主那些不清不楚的记忆,还有自己的计划,只身来到临沧酒店,在哪里,看见了脸上淤青还没消退的经纪人。
经纪人看见他脸色愕然,在他想象中颜火火失去自己的照拂,卡里又没剩多少钱,应该是狼狈不堪的跑回来向自己求饶。
可现在,颜火火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高定,裁剪得体的服装勾勒出他修长匀称的身形,脸色更是白里透红,神采飞扬。从头到脚,每根头发丝都闪着精致的光彩。
如同城堡里精心供养的小王子,若不是他自己承认,经纪人都不敢上前,所以他面露狐疑:“你这是——”
颜火火觑他一眼,语气轻描淡写:“我之前就说了啊,金主送我的。”
本来经纪人还有几分念头,听见他这话,顿时嗤笑一声,自己掐灭了。算了,他想这么多干嘛,重要的是先把人送上去。
嘶,他的脸现在还疼着呢。
经纪人脸上挂起笑容,改走怀柔路线:“火火啊,你也知道我之前待你不薄,现在你落魄了,我也尽心尽力地给你找出路,只要这次你做得满意了,东山再起不是梦想。”
经纪人费尽口舌地画大饼,颜火火冷下脸,根本不欲和他浪费时间,直接撕破脸,嘲讽地对经纪人说:“你说这话,连鬼都不信。”
经纪人神色僵硬,颜火火继续说:“再不说我就走了。”
被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狠狠下了面子,即使在场没有其他人,以经纪人心胸狭窄的性格,他对颜火火嫉恨交加:“好啊,出去几天你胆子大了不少,我也不跟你浪费口舌,你给我进去好好表现,出来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颜火火故做犹疑道:“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呢?”
经纪人鄙夷地瞧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就是你那小公寓钥匙,我也瞧不上里面的东西,怕是只有你才当个宝,我一会儿领你进去,顺带就把钥匙给你。”
颜火火点头,他认得钥匙的样子。
那钥匙链上坠着的大白兔奶糖扣还是原身特意在网上定做的,更何况经纪人根本不在意他的东西,他做的就是一锤子买卖,只这一次。
颜火火心里也清楚,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险境,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
经纪人带他到房间门口:“到了。”
他发了消息不久后,房门从里打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笑容猥琐地看向他,颜火火后退半步,嗓子眼堵着一口气,眼睛也差点睁不开,实在太辣眼。
但经纪人堵住他的退路,变脸比翻书还快,他诌媚讨好地看向男人:“李总,您看成不?”
李总大手一挥:“嘿嘿,果然是个尤物。”
男人猥-亵的目光扫过颜火火的重点部位,颜火火低下头,似乎在怯怕地摇晃,柔弱的样子越发叫人挪不开眼,就连经纪人这个大男人也被惊艳住了,一瞬间愣在门口。
颜火火扭头看向经纪人,李总顺着看见经纪人一脸痴迷,被冒犯的感觉让他霍然沉下来,怒吼经纪人:“看什么看,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