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李奕辰内心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原先或许还有些紧张,可随着双方打了半天,却一发都没有打中,不,应该说炮弹连靠都没有靠近过。他逐渐就不紧张了。
那一段时间,他想起了曾经被自己的人体描边外挂所统治的恐惧.......
“快。”
“接下来就是看运气的时候了。主炮改为齐射,以最大速度开火。“
炮塔里的小伙子们,接下来就看你们打炮的技术怎么样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样想着,李奕辰让战舰的全体士兵做好抗冲击准备——
因为当他们瞄准了敌人的时候,敌人也瞄准了他们。
........
“哗”
“哗.......”
海水疯狂地从破损的位置涌进战舰体内。
战舰开始轻微的向右侧倾斜。
“报告被命中的位置。”
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李奕辰却没有观察到炮弹的落点,不禁有些不安的询问。
“舰长,被命中的位置在战舰吃水线以下。”
安格斯感应到被击中的位置,向舰长汇报。
“靠——”
“水中弹,运气这么背吗?”
一般来说,战舰的水下防护通常是全身最弱的地方,其一是吨位限制了装甲覆盖的区域不可能太广;二是炮弹经过水的阻碍,动能会大幅度衰减,所以设计者们通常不考虑水中弹的存在。
但实际上,一小部分水中弹依然具有极大的穿甲动能。
..........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影响到重要部位,迅速修复被穿甲弹破片损伤的内部水密隔舱,减少战舰进水。”
注意到战舰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李奕辰迅速镇定了下来,指挥着安格斯修复受损部位。
没有理会最外部的巨大缺口,安格斯将自己的意识延伸到内部的缺口处——
如同伤口愈合一般,裂口的一边像有了生命一样,缓慢“生长”出黑色的金属,渐渐向另一边合拢.........
虽然能力强大,但他的修复速度毕竟有限,还是离不开损管小组的辅助。在他们的合作下,局势被稳定了下来。
随着和敌方战舰之间的距离逐渐接近,李奕辰看到了对方更多的细节。
两艘造型相似的战舰在相互攻击,一艘不像正规军的小一号船只在前方远距离协助着其中的一方。
被围攻的那艘战舰的一门主炮已经近乎完全损毁,只剩下一门主炮仍在苟延残喘。相比之下,另一方的战舰除了有些受损,并无大碍。
看到这一幕,指挥室内的大部分人在这一刹那,脑海中都浮现了两个字——背叛。
没时间多加思考,紧张的战斗还在持续——
双方主炮的命中率逐渐提高,火焰燃烧着木制的甲板,硝烟在战舰上逸散。
安格斯额头上的汗液顺着脸颊流下,有构造师的战列舰固然可怕,但构造师需要承受的负担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对面的劣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加大,船体向左侧倾斜的趋势愈来愈不可逆转。
.........
敌方一颗炮弹命中了黑瞳号右侧副炮的弹药库,随着“嘭”一声巨响,弹药库的爆炸在右侧撕开了一道恐怖的裂口。
剧烈的震动传遍了全舰。
海水疯狂的涌进,安格斯暂时分不出神,只能任凭其被海水填满。
“舰长,船体右倾15度。”
舵手焦急的喊道。
用右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李奕辰的大脑在超负荷转动着。
“打开左侧阀门,引进海水,恢复舰体平衡。”
“瞄准敌方剩下的一门主炮。击毁它,战斗差不多就结束了。”
没等他喘口气,上方的苏镜又传来了一个消息。
“报告,对面的重巡见势不妙,想从我们的右前方绕到左侧攻击我们。”
就在说话的空挡,黑瞳号的一轮齐射正好命中敌方最后一门主炮的炮管,炮管发生形变,主炮光荣的成为了一门哑炮。
“主炮转向来的急吗?”
李奕辰赶忙问道。
“来不及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在黑瞳号的左侧抵近射击,近距离之下,哪怕是战列舰的装甲也会如同白纸一样,一戳就破。
片刻之间,他想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