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安晚来到骊山已经接近一年了,安晚生在五月,所以生辰也快到了。宋濯在山里潜伏了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白狐偷偷跑出来觅食,由于师承毒娘子,宋濯知道这山里的白狐是当时毒娘子放的狐王所生,狐王的血是至毒之物,白狐也是如此,因安晚现在体内毒性过大,养一只白狐在身边不影响她的身体,白狐还能帮安晚试毒,是以宋濯心心念念捉一只白狐给安晚当生辰之礼。 当宋濯抱着白狐进到院子里时,安晚和苏承爆发了一阵笑声,两个人看到的便是宋濯灰头土脸,可怀里的白狐浑身雪白,老想调戏宋濯,小男人与白狐相映,着实好笑。宋濯看着自己的样子,也不禁发笑,走到安晚面前,“安安,这是生辰礼,送你。”说完轻轻地想把白狐放安晚怀里,安晚接了过来,原本调皮的白狐瞬间乖觉,似乎是喜欢安晚的怀抱,缩在安晚怀里闭着眼睛就打算睡觉。 有了白狐后,安晚似乎更加开心,宋濯见安晚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多也更为放心。这一天,安晚生辰,医公子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苏承在酒桌上嘻嘻哈哈,“小师妹才是爹娘的宝,我生日爹都不做饭!”大家一片欢乐,桌上欢声笑语,安晚觉得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苏府,有爹娘,有哥哥,有……自己喜欢的人。安晚稍微喝了点酒就任性起来不愿意做轮椅,非要宋濯抱,宋濯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觉得前院到后院的路要是一直走不完该多好。 正要把小姑娘抱进屋,安晚就撒娇,“濯哥哥,我想看星星,去屋顶,去屋顶!”宋濯颇感无奈,虽是五月,山中其实还是很凉,宋濯担心小安晚又生病了,“好好好,给你加件披风,我抱你上去。”小安晚乖乖地让宋濯给自己披上衣服,宋濯抱着安晚,走到门外,一跃坐上了屋顶,小白狐看到两个人坐在屋顶,也跳着跳着攀上了屋顶。一个年轻的小公子,一个娇美的小姑娘,一身雪白毛皮的小狐狸,在星空下,安晚不愿意放开宋濯,“濯哥哥,你看星星多亮,我们骊山的星空最美了!”宋濯看着安晚的眼睛,灿若星辰,“是,真美!”安晚看着宋濯的眼中倒映出自己,红晕慢慢爬上脸,耳朵根也染上了红晕,安晚知道宋濯喜爱自己,宋濯也知道安晚心仪自己,两个人有着无言的默契,可是两个人却也都不愿意捅破纸,在骊山,他们无拘无束,可是一回到京城,自己是一个或许只能终身坐在轮椅上的女孩,而宋濯也只是将军府被遗弃的小儿子天生不祥,两个人都知道前路漫漫,也都有自己想守护的家人,所以都不敢在这般年纪言说心中的情意。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宋濯开口了,“安安,上个月大哥来信,希望我能随他在军营历练,西北现在不是很太平,大哥说宋家男儿就是当保家卫国,我一直崇拜着大哥,也希望能跟随大哥。所以,明天我就要出发去军营了,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你的身子才刚缓过来……”宋濯还想说什么,安晚先开口,“濯哥哥,你记得你小时候说过要当大英雄保护我吗?我也期待濯哥哥能变成大英雄保护我们,所以濯哥哥你放心去把,我会乖乖待在骊山。”宋濯听完话也放心下来,开始一点一点念叨安晚要注意的事,比如喝汤药的实践,抱药浴的时间,安晚听着宋濯絮絮叨叨像个小老头似的嘱咐自己,心里更是觉得暖暖的。两个人在屋顶,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直到安晚陷入梦乡,宋濯抱着安晚和小狐狸跳下屋顶进屋。 宋濯安顿好安晚后便轻轻掩门,此时的安晚眼睛却是睁开了,眼里流荡的却是浓浓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