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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不清

“公子,倘若姑娘穿着不合身,可再拿回来改的”,掌柜以为柳佚要拿回去,便吩咐丫鬟拿下去打包。  “掌柜,衣服留下,还劳烦掌柜拿一件妆奁”  “好,劳烦公子等等”  一干人出去后,柳佚随后也出去了,就留下季十五一个人对着一堆衣服干瞪眼。她摸了摸衣服,料子倒是不错,也算得上结实,可是,她实在是觉得为难,可若不穿上……柳佚指不定又给她挖坑,等着她往里埋,那她还是老老实实穿上好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季十五就换好了装,顺带,做了些小手脚,她有种预感,她以后穿回男装的机会并不多了。  “吱呀”门开了。  柳佚望着换了装的季十五,有一丝惊艳,他原本就觉得季十五的身段极好,穿上这身绯色衣裙来,更是将那身段发挥到极致。  拿着妆奁盒上来的掌柜看到季十五也很是惊讶,想他这羽衣裳开了二十多年,季十五还是他头一个看走眼的人。  “小姐这功夫出神入化,小老儿我看走了眼啊!”掌柜由衷的佩服季十五,实在不怪他,就算现下,季十五换回女装,也还是有一股阳刚之气,若不是胸前和喉间刻意露出来的性别特征,他恐怕还是会将她错认为男子。  不过话说回来,季十五的身段确实好,掌柜见过身段好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像季十五这么给他出挑的感受的人可不多。  “吃饭的本事罢了”既然换回了女装秋,季十五索性也恢复了原来的声音,比之之前圆润了些许,尽管还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但配着她眼下这身装束,倒也不会引起误会就是了。  “十五,过来”  “公子会描妆?”季十五看到柳佚手中的眉笔感到不可思议。这世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戏子,另一种就是像她季爹爹那样的绝世好男人,除此以外,她找不到第三种会为女人描妆的男人了。  眼下,柳佚似乎属于第三种。  “看了几眼”柳佚不咸不淡的回答到。  但那行云流水的姿态可不是看了几眼那么简单。季十五对着铜镜,看着那双欣长白皙的玉手在她麦色的皮肤上游走,有些不自在,她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平时对自己太过粗糙,毕竟是个女子。  因着季十五还未嫁人,柳佚便只给她挽了发,并未盘成髻。  “如何”柳佚放下手中顺滑的发丝,走到面盆前去净手。  “……”季十五看着面前那眉眼分明的少女,有几分惊艳,更多的是奇怪。  “怎么,瞧呆了?”柳佚觉得有些好笑,十五那副模样不大像欢欣,更多的是嫌恶。季十五现下这模不算倾国倾城,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但就是好看。她五官太过于硬朗,但这恰恰也是她瞧着最让人舒服的地方。  “公子,我不会描妆”季十五希望柳佚只是一时的兴致,她日后可不想一直顶着这幅模样。说实话,她实在难以对着这张脸产生欣悦感,陌生不说,还极易引人注目,影响她生意。  “无妨,我教你便是了”  可是她并不想学,季十五在心里强烈抗议,柳佚当然是听不到的。  出门时,掌柜不由得又大大夸捧了一把。不止如此,因着她高挑的身材,好身段,还有别致的五官,街上许多眼神都投放在了她身上。她猎人的气息前所未有的被激发出来,并不自觉的配合着内力,后果就是街上但凡没有内力傍身的男子皆是鼻血狂流。  这样的后果是季十五和柳佚都没想到的,无奈,最后两人只能止了继续溜达的心思,租了辆马车回去。  回去的地方也不再是春生楼,而是京郊一家别致的小院,院子不大,却五脏俱全。  “公子……”柳青听到动静就立马出来了,看到季十五的时候,神色十分怪异,显然他是认出人来了。  “还算有点人样”等柳佚进去了,柳青对着季十五来了一句。他一直无法想象季十五是个女人的样子,也许是季十五给他的认知就是个无赖的男人。甚至,他有时候会想季十五不愿意换回女装是因为太丑,没想到,出人意料的好看。但他并不打算承认,皮相万千,那人恶劣的脾性一如既往。  “你真觉得能看?”季十五冷不防凑到季十五跟前。  柳青静距离看到季十五那张明媚的脸庞,脸十分不争气的红了。“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你是个未出阁的女人么?”柳青有些怒意,都是季十五,害他在她跟前丢人。  “脸红了”季十五看着柳青那平日冷的跟铁板的脸今日居然红了,不由得玩心大起,于是,不止脸没挪开,还把手掐在了柳青下巴上。  “爷突然发现,你其实长的不错”季十五这一句倒是不假。  “季十五,你放开”柳青悲催发现,他竟然拿不开季十五的手,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路数,那一身功夫和力气也太诡异了。  “也就比公子差一点”,季十五觉得够了,再下去,柳青保不定要动手了。虽然不觉得柳青是个威胁,但她今天心情不错,并不打算出手。于是手放下了,脸也挪开了,背着手,往屋内走去。  “季十五,你简直是……恬不知耻”,柳青很悲催,他打不过季十五,脸皮也没某人后,次次完败,特别是现在,某人还顶着一张兴风作浪的脸。  次日,季十五刚喝完公子熬的粥,心里正盘算着小九九,结果柳青就进来了,还带着一姑娘,特别活泼的姑娘。  “公子,可算见到了你”前一秒刻还艳阳高照,喘口气就是雷雨轰鸣。  柳青无奈,季十五也无奈,柳佚更无奈。最后,季十五与柳青头一次十分默契的无视了柳佚求救的眼神,迈着整齐的步伐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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