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拂晓大地为一切带来生机,一缕清风吹过刚刚吐露新芽的草木没有依恋的向远方飘去。
稚气未脱的孩童,在一座小丘上静静伫立。神情中充满了期盼。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小道的尽头,生怕看漏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孩童的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张天!”一个提着竹篮子的妇人喊道。
妇人名叫柳语弦是张天的娘亲,看上去柳语弦体态端庄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衣服上的些许补丁,却遮不住那较好的面容。
孩童回应着,但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柳语弦摇了摇头,正要往回走,耳听着一串马蹄声远远传来,越来越近。
张天眼睛一亮,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喊道:“哥!哥!哥!”
一人一马渐渐清晰,纯黑色的骏马背上骑着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青年身着淡青色甲胄身后背着一把青色长刀。因为没有刀鞘的原因,刀侧反射的阳光分外刺眼。
骏马不知疲惫的狂奔着,似乎是在照顾青年游子思家的心情。
略有坡度的小丘,对骏马的速度没有一丝的影响。对于向自己奔来的骏马,张天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情不自禁的伸出幼嫩的小手,下一刻自己的小身子腾空而起。这感觉一闪而过,却铭记于心。
张天紧紧抱着哥哥厚实的腰,眼神被哥哥挪到胯部左边的青色长刀所吸引。
“这把刀看起来,比父亲的那一把还要厉害吧。”直觉是这么告诉张天的。
回过神来张天把自己的小脑袋紧紧贴着哥哥的后背,这种久违的踏实感让情绪异常兴奋的自己萌生出了一丝睡意。
“张天,到了。”亲切而真实的声音从青年的嘴中说出。
充斥在耳边呼啸的风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骏马也安分的驻足原地,娘亲笑着看着这边。
张天不舍的松开了双手,随后就被哥哥轻轻一提,带到了马下。
青年摘下了头盔,露出了被岁月磨砺过得脸庞。离家时的稚气一扫而光,眉宇之中多了几分成熟。
“娘。”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娘亲。张晓啸为这一刻遥想过千言万语,而这时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一个字。
“晓啸你又长高了。”柳语弦摸着张晓啸的头哽咽道。
“我回来了,娘。”张晓啸郑重的说道。
柳语弦微微点头,“走,回家。今天娘可做了很多好吃的给你们哥俩呢。”看了看在一旁的张天继续说道:“你可知你弟弟等了你多久,我让他回去等他都不愿意。”
张晓啸搂过自己害羞的弟弟:“想哥哥了没有。”
“想!”
张天一点都没含糊。
路上张晓啸见到了许多长辈和自己不认识的晚辈,村子里也渐渐知道了张晓啸回来的消息。
“李叔,帮我个忙。给我这个老伙计弄些好点的马草。”说着掏出一枚银币。
李叔笑道:“咱们之间还讲这些,你的马就交给我吧,这钱你拿回去。”
“李叔你别误会,这钱是我给您买酒的,记得背着我李婶。”张晓啸压低声音,指了指。
李叔老脸一红,偷偷的收好了那一枚银币。
张晓啸走后,李叔便细心地照料这匹黑色的骏马。张晓啸找他是有原因的,与其他人不同李叔是真心喜欢马,越是珍贵的马越能放心的交给他。
李叔端详着吃着马草的骏马,眉头一纵好像发现了什么。
“本以为是与野马交配培育后的马种,这难道是纯正的北原胡马。不可能的,这种马我只在临水城的城防兵营见过。等一下,城防兵营,青钢甲,青钢刀。难道,张晓啸这孩子当年竟是瞒着大家去了兵营,如今都当上了百夫长。这孩子是真的是有出息啊。”
李叔真相大白后,感慨着。随后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惋惜,带着怒意自言自语道。
“哼,要不是村子那群老顽固。以张晓啸的资质若是在城中的学院修行,想必比这时的成就还要高。”
正说着,从屋子里传来一声叫骂。“好你个老东西,不干活还在那里自言自语,我看啊就应该饿你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