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章心下念头急转,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要死中求生,只有冒险一搏了。
扯动马缰,刚要打马上前,身边的大头扯住萧章,“萧章,你要干什么?”
萧章看着身边生死与共的兄弟,咧嘴哈哈一笑,“别着急,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昨兄弟们活下去,但是只有我自己去,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上前”。
二子怒急,“有什么办法咱们兄弟们一起来,你一个人去不是找死么?”
萧章看着小队成员们的神情,心下感动,脸上却故作轻松,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们觉得小爷我是那种傻子么,是真的只有我自已来才行,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可千万别上前”。
催动战马,仍不忘回头对着小队成员们咧嘴调笑交待,“信我,小爷我说得,你们可要记得啊”。
战马小跑,来到阵中,面对敌骑,单腿跨坐在马背上,另一条腿曲腿搭在马鞍子上。
“唉,对面的小狼崽子们,听说你们都是什么长生天下的子民,而且个个都是自诩勇猛无畏的勇士,可小爷我不觉得也不信呐,我看你们也就是一群仗着人数欺软怕硬的家伙,长生天也得被你们羞死,如果你们真是勇士,敢不敢来单对单的和小爷我战一场”。
对面的射声骑满脸怒容,面目狰狞,战马燥动来回夺步,如果不是有上官未发令,个个恨不得立时跃马而出砍杀了萧章。
二子等人紧攥着马缰兵器,如果不是萧章的交待,他们早就冲上去了。
乌查儿恭敬的上前向多罗行礼,“多罗大人,渊人向来诡计多端,我们不必理会,直接众骑齐出灭了这些渊朝人就是”。
另一名射声骑小队长冷声嘲讽,“乌查儿,是什么让你变得像草原初生的羊羔一样软弱,不过是一名弱小的渊朝骑兵而已,我们的勇士何惧挑战”。
乌查儿满脸怒火,“乃脱木,这不是软弱,我们可以一战而下必杀了他们,又何必与他们纠缠”。
乃脱木鄙夷的看着乌查儿,“乌查儿,我们草原部族当年与渊朝一战后是何等屈辱惨烈,几百年了,如今,复仇的时机已经到来,而你,是还在畏惧么?”
乌查儿还待争辩,多罗打断了两人,言辞蔑视,“好了,不过是一队前锋什而已,不论他们有什么阴谋,我挥手可灭,我倒是想看看他怎样垂死挣扎”。
萧章还在阵前叫嚣,“小狼崽子们,小爷我瞧不起你们啊,草原王庭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没想到如今连个有骨气的都没了,要是我,早羞愧的拿刀抹了自已的脖子了,唉,如今都剩下些什么子孙啊,愧对你们的先祖啊”。
张进等人在边上听的也是神情怪异。
多罗面如寒霜,“乃脱木,派人出去和他战,如今他们是进了狼群的羔羊,看他又能如何”。
乃脱木行礼,“是,大人”,转身马鞭一指,“你,去给我斩了这个满口胡言的渊朝狗”。
射声骑领命后,驱动身下战马直接跃队而出,口中暴喝,“渊朝狗,死来。”
萧章坐正身型,握紧手中长枪,战马也直冲对方而去,两骑交错时,萧章挥动的长枪舞出风声,与对方的长刀狠狠的撞在起,一股巨力袭来,震的萧章双臂发麻,枪身着点脱手。
二子在一旁焦急的催促什长张进,“什长,对方武道修行明显高出萧章几层,小嚣张顶不住几回合的,我们上吧!”
张进摇了摇头,沉声不语。
萧章用尽全力用颤抖的双手攥紧长枪,对方境界明显高出自已的练皮境,几个回合下来,自已已然不支,恐怕再有二个回合自已就是刀下鬼了。
接下来就要看前世老祖宗的智慧能不能救自已一命了。
两人拼杀间,“渊狗,你不是嘲笑我草原无勇士么,怎么现在自已连枪也握不好了”。
萧章与敌骑的刀身错身而过,刃口仍旧在萧章的身上划过,利刃切开甲衣,带出血花,萧章连忙头也不回的朝本阵奔回。
“渊狗,拿命来”,敌骑紧追在后。
大头和狗子抽出长刀,急燥之下面色胀红的朝张进,“什长,不能等了啊什长”。
张进仍旧摇了摇头。
萧章只管埋头前奔,双耳细听着背后紧追的马蹄声,心中大喊,“就是现在”。
前俯的身形突然从马背上后仰,手中长枪如灵蛇吐信,直刺敌骑,急追的敌骑面对这突然的一击躲闪不及,枪尖直接穿心面过,透背而出,萧章在此时口中高呼,“回马枪”。
“赢了”,大头和狗子等人高悬的心也终于放下,兴奋的捶腿。
面色稳重的张进也轻吐一口气,“好小子”。
萧章调转马头,再度奔到阵中,轻挑的举起长枪,枪尖染血,指向敌阵,“草原的勇士也不怎么样嘛,连小爷我一招回马枪都接不下,实在是让小爷我失望呐”。
乃脱木面黑如炭,心中更是有股怒火想要喷涌而出,口中牙关紧咬,嘣嘣作响,马鞭指向一名射声骑,恨声的喊道,“给我宰了他”。
领命的射声骑打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