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给梁岳淮发了条短信,号码是从小唯那里要来的,为此,还被她数落了一顿,说我重色轻友,要不是因为梁岳淮,估计这辈子都难再见到我了,可她不知道,我找梁岳淮并不是想旧情复燃,只是单纯的想把那叠厚厚的信封还给他。 片刻后,手机响起,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去公寓等我。” 我太清楚他说的公寓是哪里,我们曾在那里渡过了最美好的时光。 是我主动邀的约,可紧张不安的还是我,好像即将接受一场审判,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门。 打车去到公寓,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人开,便试探地按下门上的密码锁,心里不知在期待什么,门居然开了,他竟没有换密码,依然是我的生日号码,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美食和红酒,这些吃食并非短时间内就能做好,倒像是早就预料有人会来,提前安排的一样。 我巡视了一圈屋子,确定没人,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将信封放在桌上转身要离开,房门突然开了。 “要走了吗?”梁岳淮突然出现在门口,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已经关上了门。 我怔怔第看着他,他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屋里却莫名的安静,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地心跳声,来之前想的那些话在他关门的那一刻忘得一干二净;,我想我必须马上离开这,片刻也不能停留。 “钱放在这了,我先回去了。”说着我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檫肩而过的那一瞬,一只大手突然拉住了我,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我心里一紧,力气太大仿佛不容拒绝。 “陪我吃顿饭吧。” 如果说天底下有两件事是我不能拒绝的,那就是美食的诱惑和梁岳淮的请求,曾经的我在他面前乖巧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此刻,我无疑在接受一场巨大的考验,可五年都熬过来了,又怎能继续留在这里让彼此徒增伤感。 “不了,不适合。”我果断的拒绝。 “不适合?!”梁岳淮在听到这三个字后像是发了狂,目光尖锐透着寒光:“莫相宜!你到底是为什么?五年了!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放弃过找你,你既然还在,为什么不出现,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是!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可你既然能找到我,想必已经把我这些年的处境调查得清清楚楚了,所以你觉得我们还适合吗?”压制了太久的情绪终于一触即发!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心已经痛得无法呼吸,我怎会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在明我在暗,关于你的所以新闻我都知道,你酗酒进医院,打架进派出所,包括现在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些都是在我离开后才有的,可走过低谷的你像雄鹰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征服着高峰,当初的梁岳淮都已然那样优秀,如今更是让我触不可及,这样的梁岳淮我又怎么配得上。 “对不起,相宜,对不起。”他伸手抱过我,力气极大,我紧紧地被他拥在怀里几乎快要踹不过气,“我没想过你会过那样的生活,真的对不起,是我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受了委屈,可这五年你音信全无,每一条线索都在暗示着你已经,我真的以为你”。 我知道被他压回去的话是什么,他没再往下说,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这是他抱我时最常用的方式。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不在有任何动作,没有抽泣,没有哽咽,可我能感觉到那个高高在上的梁岳淮在流泪。 曾经的我们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苦涩,我将手指嵌进掌心里不让眼泪决堤。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坐在他早就准备好的美食前,陪他吃着我们之间“最后的晚餐”。 都是我最爱的菜,可我们都没有心情吃太多,红酒却是一口接一口的喝,好像谁先倒下,谁就会先从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里解脱出来。 四目相对,他眼里有太多的欲言又止。窗外的夜色深沉动人,也敌不过他摇晃着红酒杯时闪过的眼神。 我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喊着“梁岳淮,我好想你”可这些声音,他大概是听不到了。 半夜被恶梦惊醒,酒精的作用还没退去,头有些昏沉。 我动了动身子,似乎被人抱着,侧头看了看旁边,天呐,我都做了些什么,梁岳淮为什么会睡在我身边,一定是梦,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却明显地生疼,不禁发出“嘶”的一声。 “是头痛了吗?”身边人突然开口道,并没有睁眼。 环在我腰间的手松开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帮我揉着太阳穴。 “我们没……” “有。”他睁开了眼睛,在没听到完整问题前抛出了答案。 多么荒唐,他说了一个“有”字。 床头上的台灯并没有关,梁岳淮微微侧起身子,那张英俊的脸离我如此近,由于刚醒,眼里还有倦意,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我,脸上的轮廓完美得不像话,竟看得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他倾身压了过来,我全身的细胞突然被唤醒,变得敏感无比,这一刻我才感觉到我们都没有穿衣服,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项轻轻地说道:“那,再来一次。”声音有些沙哑。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我却不禁颤了一下。 梁岳淮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细微的动作,手开始在我腰间游走,唇吻着我的耳朵,我本能的要推开他,可手却被他禁锢在了头顶上方,被迫与他十指相扣。 “是你先说想我的。”他不紧不慢地说着,低沉性感的嗓音和炙热的呼吸弄得我全身酥麻。 “也是你先抱住我的。”此时,唇已经从耳后移到了锁骨,他总能快速找到我致命的地方,体内像是有一团岩浆在不断升温,不断躁动。 拼命的想把快要出窍的灵魂找回来,可梁岳淮不允许,他的头开始往下移,含住了我柔软上最敏感的果实,舌尖带起了我急促的呼吸,手不自觉的与他握得更紧,脚背也微卷起来。 该死!明明可以喊停!明明可以拼全力拒绝这一切,可身体像被点了穴,刚找回了魂却又丢了魄。 他越来越往下,已经到了我的小腹,渐渐松开的手附在了我的柔软上。 “莫相宜,是你先说想我的,再抱住我的,最后踮起脚尖吻的我,都不记得了吗”声音从小腹传来,吻却并没有停止,他像在阐述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像是在自言自语,而我,脑海里却没有一点印象。 身体越发滚烫,他轻咬了一下我的腰,我竟不禁“啊”了一声。 这一声一定是极具诱惑力的,他突然停住了动作,起身看着我,眼里有征服的欲望,像猎豹发现了猎物,倾身覆上了我的唇,舌尖在我口中肆意掠夺,随即,我感觉到了他的进入,如果说,昨晚毫无印象的那一次也算,这已算是我们之间的第三次,可依然感到不适应,还是会有一丝痛楚。 我手抓在他的肩膀上,嘴被他堵住只能发出不成型的“痛”字,他的动作变得温柔,微微卷起了身子,时深时浅的律动着,慢慢的,一种奇妙的感觉取代了不适感,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别过头不敢看他的脸,此刻的我狼狈不堪。 手抵在他的小腹上,紧实的肌肉带来的触感让人上瘾,我划过小腹抱着他的腰,手指已经随着起伏嵌入了他修长的腰线里,他霸道的捧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眼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黑,额头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动作开始有了变化,伴着我每一次灼热的呼吸,侵袭着我的身体,我半睁着眼睛意乱情迷的看着梁岳淮,他嘴角似乎勾起了浅浅地笑意,手开始在我身上不断揉捏,而我口中不可抑制地发出嘤咛声,越来越奇妙的感觉想让我要得跟多,只好配合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终于,如火山爆发时岩浆一喷而出,所有的洪荒在这一刻得到释放,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抽搐,微张的嘴已经装不下心底的呐喊。 他知道,我到达了欢愉的顶点,再次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处,快速的律动着,片刻后,同样急促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从耳后传来,一股暖流涌入了我的体内。 我猛地反应过来:“梁岳淮,你没有带……” “你生理期刚过,是安全的。”他又一次在没听完问题的前提下给出了答案,低沉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喘息声。 而我惊讶的是,时隔五年,他尽还将我的生理期记得如此清楚。 “万一不安全”我继续问道。 他伏在我身上,没有说话,待呼吸平静了起身看着我,双手撑在我身子两侧:“那样最好,五年前我就该娶你的,不是吗?”这话听起来更像一场预谋,让我不能再从他身边逃走的预谋。可女人不都爱听这样的情话吗,想到这些年经历的种种,我尽有些想哭,强忍着眼泪,鼻尖和嗓子都酸痛起来。 他的短发在经历了一场翻云覆雨的交缠后凌乱不堪,眼底的氤氲还未完全散去,可他不是别人,他是梁岳淮,有艺术家的执着和冷漠,也有着商人的敏锐和清醒。即便刚经历完一场“大战”可说话时任然能快速抓住问题重点。 随后,他起身抱我去浴室洗澡,热水冲下来的那一刻冲醒了我对他的所有贪恋,我身上有他留下的吻痕,他身上也留着我深深浅浅的抓痕······ 后半夜,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回到了我和梁岳淮初相识的那一天,回到了我的大学时光,那里有我的爱情和最美好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