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琢玉吃痛的惊呼一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钱氏:“母亲,你竟然为了妹妹的事情打我。”
刚说完,戴在崔琢玉手腕处的翡翠镯子,应声而裂。
她的脸色立马变了,小心翼翼的捡起翡翠镯子,双眼哭的红肿,颤声道:“这是母亲走的时候,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崔琢玉,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了,谁人不知你的卑劣行径,没想到今天你竟然陷害母亲。”
崔婉儿一看事情快要解释不清,身体都被气得发起抖来。
崔琢玉却猛地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妹妹是母亲的亲女儿,所以自然得到的要比我多得多,我也从来不曾奢望过什么,妹妹当初抢我的夫婿,并且和我的夫婿有了野种这件事情,妹妹以为时间就能淡忘一切吗?”
她说的声音轻冷,加之粉粉嫩嫩的双眼,让人看了很有保护的欲望。
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崔婉儿做错了。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子,竟然趁姐姐不在的时候勾引自己的姐夫,并且和自己的姐夫有了夫妻之实,这事还有了野种。
最关键的是,姐姐最后还要替她嫁给一个活死人,而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嫁给了她原本的姐夫。
看热闹的人群被缓缓地疏散。
崔樵黑着一张脸,走进了会客厅,冷漠地盯着怒目而视的三人:“都干什么呢?还嫌不够丢人吗。”
刚刚在书房里面处理政务,却突然听见外面的人说钱氏又和大小姐发生了冲突。
今天是大家都来贺喜的日子,竟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崔婉儿被吓了一跳,急忙替着钱氏解释道:“爹爹,崔琢玉故意在众人的面前诬陷母亲说母亲刻意的将她的嫁衣换成了劣质材料。”
“还用诬陷吗?事实不都摆在面前了吗?”崔琢玉被紫萝从地上扶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完成了没有当初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而像是一尊雕像,硬气勇敢。
“你,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崔婉儿气急败坏,却又对她无可奈何,刚刚的时候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看他们都走了,她又回到了这副样子,还真是变脸变得快呀。
崔琢玉忍不住轻笑一声,学着崔婉儿的样子:“我,我刚刚是什么样的啊?”
紫萝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崔婉儿更是羞愤得无以自容。
崔樵冷冷的扫了崔琢玉一眼,淡漠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琢玉静静的望着他,心下却一阵涩然,吧最厌恶的便是他这双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好像除了利益就没有什么能在他的眼中多停留一分。
不过事实上,他不仅仅是这个样子,他也这般做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崔琢玉现在只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可笑。
跟崔樵还谈什么父女感情?
他配吗?
不过现在,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完的。
她立马拿起手帕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抽泣道:“原本母亲说为我和妹妹都准备了嫁衣,还都是锦绣坊的无价嫁衣,我本也是心生欢喜的,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只是一堆破旧的红布,甚至衣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