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许六月耐心教导着许招娣:“如果我们和别人一样,凭空去冤枉别人。那么,我们便也不是什么好人。”
“姐,我知道了。”
许招娣认真想了想许六月的话,乖巧点了点头。
“没有见过的事情,不能乱说。”
“对,我家妹妹真乖。”
许六月摸了摸许招娣的头,又吩咐道:“不过今日在独角山发生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和别人说。
要不然,大家伙儿去跟我们抢猪草怎么办?”
许六月才不怕有人去抢猪草呢。
即便大家伙儿都知道她们的猪草是在独角山割的,恐怕也没有人敢上独角山吧?
之所以叮嘱许招娣不要乱说话,无非是不想让许家的人找到把柄,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她许六月不过就是死而复生,再回一次家,就被众人传言是恶鬼上身。
若是让大家知道她每日都去独角山,且还能平安回来,指不定就直接抓她去浸猪笼了。
两姐妹就着月光回到许家时,许家的人正围坐在桌子前吃饭。
唯有哑娘一人,焦急等在院子门口。
瞧见许六月她们回来,连忙上前检查了一番,看看这两姐妹有没有受伤。
“唔唔……唔唔……”
“娘,我们没事。”
许六月当着众人的面,没有说话。
但许招娣却懂事的拍了拍哑娘的手背,安抚她。
“还知道回来哟!”
许刘氏那老虔婆今日受了惊吓,心里正恼火着呢。
现在许老头和许老二回来了,她胆子倒大了不少。
“出去一天不归家,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
“娘,这两个丫头精着呢。”
许金氏还记着今日衣裳的仇,冷嘲热讽道:“白天要干活的时候就跑出去,现在可以吃饭了,又跑回来。
也不知道归家早点,帮家里人扫扫地做做饭。这一顿一个红薯喂着,真是浪费粮食。”
“奶,我们是去割猪草了。”
许招娣牵着许六月的手来到堂屋,委屈道:“您看,满满两筐猪草呢。”
许刘氏见此,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但许金氏却道:“出去一天就割两筐猪草回来?莫不是偷懒了?前两天不是半天就能割满了吗?”
说罢,还极其不屑地横了许六月一眼。
“要不明天二婶自己去割两筐看看?”
许六月同样白了一眼回去,道:“别以为我耳朵听不见,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嘴巴那么大,我又不瞎,看得懂嘴型。”
“你!”
“如果二婶觉得割猪草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明天你去割好了。别说两筐,你明天一天能割回一筐,我就下跪认错!”
开玩笑!
这村子里养猪的人那么多,猪草都是抢着的。
如果不是因为许六月和许招娣去了独角山,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猪草?
以前原主带着许招娣去割猪草时,一天也就只得小半筐。
就那小半筐,还是别人可怜她们,特地留了一小块地给她们割的呢。
二房的人知道猪草不好割,所以这活她们碰都不愿碰。
现在要她们去割猪草,那不是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