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言斌，像只暴怒的狮子。

看到言芷挨打，言瑾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忽然的一巴掌，让言芷有些错愕无比。

但一想到言斌做的那些渣事，言芷动了动嘴角，抬头看着言斌。

笑的灿烂。

“我妈？我妈不是早就被你气死了吗？”

语气云淡风轻地，却一字一句都如带着锋利的刀子一般直直刺进言斌的心里。

言斌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怒气掩盖，拾起茶几上的外套朝言芷丢去，没好气地冲她吼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最清楚。”

言芷接住自己的外套，瞥了一眼茶几上躺着的纽扣，秀眉微微一皱，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件外套的纽扣少了一个，想着应该掉在了哪里，就没有细找。

现在看来，这个纽扣是昨晚在言瑾房间跌倒的时候摔落的，然后被言瑾捡到，跑来倒打一耙。

言芷扯了扯唇，估计这母女俩已经在言斌面前说了她好一通坏话了，就算她再费口舌，这个父亲也未必会相信她说的。

她干脆利落地承认，“是我做的，怎么了？我只是看不惯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我恶心。”

“老公，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做好这个后妈，不管我怎么努力，芷儿她都是这么恨我，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言芷的话音才落，文佩玖便装模作样可怜兮兮地哭起来，声音柔弱不已。

芷儿啊，你恨我我不怨你，可瑾儿她毕竟是你妹妹啊，昨天是特地为她办的宴会，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至于那样来奚落你妹妹吧！她还没出嫁，刚从国外回来，你这样子，你让她后面怎么活啊！呜呜呜呜……”

好笑！真是好笑！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可以，明明是自己先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被揭穿了，居然还能这样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地怪她。

言瑾见文佩玖哭唧唧的，站起身来走过去，轻轻拍着文佩玖的肩膀，“妈，不要跟这个小贱人一般见识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说着恨恨盯住言芷，“言芷，你这个贱人，你帮了季廷烨，你以为你就可以土鸡变凤凰了吗？你以为你就可以做季家第一夫人了？你做梦，人家还不是一样没搭理你，热脸贴冷屁股，不要脸，呸！”

言芷冷笑一声，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我变没变凤凰，做没做季家第一夫人你都不用知道，但你一定得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季家第一夫人了。”

言瑾一听，怒目瞪向言芷，脸上满是憎恨，却气得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言芷也不等她反应，把眸光投向一旁一直在哭泣的文佩玖，“阿姨，你可能想多了，我从没承认过你的存在，你自然就犯不着来教育我，我没承认过你，自然也就没承认过我有个妹妹，我做什么事之前干嘛严考虑她。”

“老公，呜呜呜……”文佩玖哭得更大声了。

“够了！”言斌大吼一声，阴沉着脸，怒气大盛，“没大没小的家伙，那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言芷咧嘴一笑，眸光玄寒，抬眸看向言斌，“那您呢？眼里还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