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沈云澜冷淡的反讽了句，“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萧昱珩吊着眉梢打量她，“谢就不必了。你若没死，那算正好。”

“沈姑娘。”他板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神色带着点诱惑，“你不想白白死一回吧？”

沈云澜自然不想，她是要为原主报仇的。

可眼前这孩子实在是诡异，并且居然还认得她，捏不准他的意思，她反问道，“你不想剥我的面皮做花灯了？”

“你若死了，定然是不能浪费的。”萧昱珩眯了眯眼睛，狠毒却也坦率，“既然没死成，那就罢了。你还是活着，比较有趣。”

沈云澜听罢有些吃惊。

他瞧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可这神情语气，却无一不像个成人。这究竟是早熟，还是另有原因？

正要再摸摸他的骨龄，却见萧昱珩忽地又从下人手中拿了一把刀扔了过来。

日光下，他白皙的面孔上带着洞察的了然，轻描淡写道，“沈姑娘，我送你个礼物，算是对刚刚冒犯的赔礼。”

他指了指沈云澜的裙子，“割开它。”

裙子湿了，又沉又重。

水中不觉得，刚出来被人抓住又没工夫注意，被萧昱珩一提醒，她立刻意识到了这裙子沉的不同寻常。

依言割开个了小口子，却见双层的裙子中，夹了一层裹满了铁粉的内衬。铁粉遇水结成一团，沉沉的缀在裙子角上。

萧昱珩冷笑，“果然如此。”

“你落水之后只挣扎了两下就沉入水底，料想这里头内有玄机。”他背着手，淡淡道，“这裙子是谁送的，谁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