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是说过揽翠湖里有莼菜,可不过是在云澜面前无心一提,怎晓得她今日要去?至于那裙子,是因为儿媳见那裙子的布料上佳,用来裁制新衣很不错,儿媳虽不是云澜的生身母亲,可一心为了云澜着想,这有错吗?更何况儿媳明知云澜和顾府有婚约,又怎么敢如此糊涂?”
她朝老夫人幽幽一拜,“母亲,自我当年嫁给德春,不论有何委屈,儿媳可有一句怨言?如今听了云澜三言两语,您若是怀疑儿媳,可太叫儿媳寒心了。”
沈老夫人一下子便想到了当年。
马玉姣是镇边将军马战之女,要嫁什么王孙公子嫁不到?若非她倾心德春,又何至于下嫁?
想到马玉姣这些年对自己也算恭顺,如今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就这么怀疑她,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她放柔脸色,“娘也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也太巧了一些。”
沈德春松了一口气,连忙道,“玉姣,你对云澜的心思,以及这些年待她如何,这是我们都看在眼里。云澜一开始也不愿说出来引人猜测,这不也是不忍心你受那婢女蒙骗么?”
见爹和祖母不过是因为马玉姣寥寥几句就软化了态度,沈云澜在心底晒然一笑,她就知道今日只凭一条裙子绝对定不了她的罪。
不过她不着急,来日放长。
接收到爹暗示的目光,沈云澜见好即收,做出受惊忐忑的模样,“爹爹说的对,我只是不忍心您被蒙骗。若是早知母亲会多想,刚刚我就不说了。”
马玉姣面上做出感动的模样,心中却恨得几欲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