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中立刻一静,还闻见鼾声。
皇宫绚丽的后花园。
一位绝美女子哭哭啼啼,一个相貌威严身着龙袍的男子愁眉苦脸。
女子为李朝皇后张文秀,男子为李朝皇帝李国斌。
张文秀双目红肿,一脸泪痕,似乎已经哭了许久,拍着胸脯伤心说道:
“自古以来,前所未有,那黄口小儿如此辱骂天儿,这让天儿以后如何当皇帝啊”
“唉”
李国斌叹了一声气,虽然心中不忍心看到皇后这么悲伤,可还是不搭理。
张文秀脸上一狠,说道:
“若是你们李家不肯出手,我让我们张家老祖出手,不就是一个散修嘛,我就不信,我们传承千年的世家还怕一个散修”
“你住口”
李国斌忍不住一声大喝,目中终于出现怒意。
张文秀一愣,看着李国斌,接着指着李国斌不可思议道:
“你吼我,你竟然因为一个外人吼我”
李国斌露出不耐,严厉说道:
“如今的皇帝是我,我没退位,还轮不到天儿指手画脚,如今天儿遭此奇辱,污的是我李家的脸面”
张文秀尖声说道:
“他是我儿子,儿子被人辱骂了,我做母亲的不应该替儿子出头吗”
李国斌喝道:
“我还要问你平常是怎么教天儿的,如此肆无忌惮插手朝纲”
张文秀的脸变得狰狞,叫道:
“天儿是我儿子,我当然得为天儿早点绸缪,哪像你,一点也不管自家的儿子,天下那些贱民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国斌血气上涌,目中充满血丝,几次抬手要打过去,最终都忍住了。
“打,你打啊,你早就想打了吧”
张文秀把炼凑上去,瞪着李国斌说道。
“呼”
李国斌长吐了一口气,挥了挥袖子,一脸失望的离开这座花园。
皇城一条大街上,这里重臣云集,居住的都是当朝元老,太师府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太师是当朝首辅,太师必须德高望重,是公认的才学兼备之人才能担任。
此时太师府中,云集了朝中一些重臣,还有国子监几位太师傅,也就是太子李朝天的老师。
太师宋仁青长着四方脸,大鼻孔,随意穿着一身袍子,乐呵呵的听着众人辩解。
礼部尚书周乐陨说道:
“此子目无尊上,不懂尊卑礼仪,信口开河,亵渎皇权,该杀”
工部尚书赵纪然不可置否,说道:
“周大人严重了,那孩子建的工坊构造机巧,河边的吊具省力好用,普及开来,可为我朝航运节约大笔开销,实乃人才”
户部尚书陈九海说道:
“此子身份背景不明,来历不明,又不为我朝所用,此人又如此攻击皇权,实在是其心可诛”
兵部尚书黄有道说道:
“此话我不苟同,他那弹簧铁铸造的盔甲已经为我朝立了大功,怎么能说不为我朝所用呢”
刑部尚书王玄城一脸高深莫测说道:
“此子背后所靠的不是普通人,那位可不好得罪啊”
吏部尚书胡百川哭笑不得说道:
“那孩子还小,被人欺负了,难免大声嚷嚷,我看就算了吧”
太师傅池百里忍不住说道:
“怎可就这么算了,他将天下读书人的声誉毁于一旦,将读书人说成猪脑袋,这是要毁我人族教化嘛”
太师傅刘山北说道:
“此子几乎将天下人骂遍,唯我独尊,他就在那一小块地方,建了几座工坊,如何就能轻视我读书人的教化之功”
太师傅姚潜气愤说道:
“就是,若是不给我们读书人一个说法,国子监数万学子唯有退学回家种田一条路了”
“噗嗤”
太师宋仁青看着姚潜忍不住笑出声来。
姚潜不明,问道:
“太师,何以笑我”
太师宋仁青问道:
“你是教太子物的师傅”
姚潜头一抬,说道:
“不错,我是国子监太学殿物师傅姚潜”
“蓬”
宋仁青随手一抛,姚潜桌面上出现一块银白色金属。
姚潜吓了一跳,以为太师要对他出手,随后表情讪讪。
宋仁青笑了笑,说道:
“这就是弹簧铁,既然你是物师傅,给你十天,把它的配方解出来”
姚潜表情一僵,看着铁块沉吟道:
“这”
这种铁他早就开始尝试分解了,别说给他十天,就是百年也不一定能解出来。
宋仁青表情一肃,说道:
“这什么这,解不出来,我请他来做物师傅,你回家种田”
姚潜当即脸一白。
接着宋仁青虎目一瞪,身上气势一发,周围空气如同排山倒海,变得异常汹涌凌厉。
“哎哟”
意图对阮集出手的两位尚书和三位太师傅纷纷惊叫,一脸惨白,其他人则相安无事,刑部尚书眉头跳了跳,心中暗叫侥幸。
宋仁清霸道说道:
“桐崖县令张耀承算是我学生,他和皇帝是同窗,你们背后偷偷耍手段欺负他,不仅是打皇帝的脸,也是藐视本座,本座其实可以以此治你们的罪,可是本座没有计较,所以你们也不要和那小子计较,再说,你们计较有什么用,那小子背后有高人,你们招惹他,反而会给本朝惹大麻烦,你们这些喊打喊杀的,都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反正本座是觉得骂到心坎里去了”
接着宋仁青挠了挠脑袋,嘀咕道:
“老子怎么就想不到这种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