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想到自己走进灵堂,一定会引起异动,所以覃侨一直在退后,将身后赶来的客人让到前面。
果然不出所料,当她的一只脚跨进灵堂时,早已注意到她的林沫珩妻子,立刻抬起手指着她叫喊:“你个小妖精还敢来这里!人活着你整天勾搭,人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他,来人!来人!把这个小狐狸精赶出去,不,把她给我打出去!”
垂手站立在灵堂两侧的十个黑西装男人中,有四个走了出来,大步向覃侨而来。
赵子龙侧身跨前半步,两拳两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尽数击倒在了地上。
“去吧!”她淡定的低声说。
“谢谢龙姐!”覃侨震惊之余,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唐然,随后深呼吸了一下,跨步走向林沫珩的灵位。
“上啊!上啊!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两步之内,生死由命!”赵子龙缓步走在覃侨的身旁,语气低沉却掷地有声。
因为对林沫珩的印象很好,现在人死了,唐然觉得很可惜,既然来参加葬礼,自然很想上一炷香,所以跟在覃侨的身后,一只手依然拉着吕奉先,他知道,赵子龙出手,尺度会拿捏的很好,换成身边这位,可就说不准了。
“上去!”林沫珩的妻子用力推了一把身旁的保镖,后者毫无防备下,前冲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推他的女人,一咬牙,顺手抄起手边的一把折叠椅。
可惜的是,他的椅子还没举过头顶,一只穿着银色平底皮鞋的脚已经蹬在了他的膝盖上。
肃静的灵堂中,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辨。
保镖倒地,折叠椅被赵子龙拿在手中,随手一扬,椅子直奔林沫珩的妻子,擦着她头顶的发丝掠过,撞击在其身后的木板墙壁上。
随着椅子落地的声音,后者打了个寒颤。
“你们……你们一起上!”说话的,是上次在医院时,想要动手打覃侨的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
他的话音刚落,赵子龙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打蛇打七寸!”赵子龙的嘴里低声叨念着,左手由下至上晃过他的眼睛,引着他的头微微上扬后,胳膊肘撞击在他的喉结上。
这一击看起来迅猛无比,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力道,被打的人,仅仅退后了半步,双手捂着脖子,表情痛苦的蹲下时,嘴里发出呕吐般的干咳,声音干哑撕裂,听得周围人全都皱起眉头,感觉非常不适。
看着回到覃侨身旁的赵子龙,吕奉先不屑的轻哼一声。
说了一句“谢谢龙姐”之后,覃侨走到灵位前,开始上香祭拜。
唐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
“出什么事儿了?”随着一个粗犷的声音,一个中年壮汉大步跨进灵堂。
“老六!她们来这里闹事儿!”林沫珩妻子手指着赵子龙:“就是这个女人,把你的人打了。”
“臭三八!”壮汉大骂着,大踏步直奔灵位前的赵子龙。
后者没有回头,嘴里轻声数着:“五!四!三!二!”
最后一个字出口,左脚向后迈出半步,上身前倾,右脚由下至上,银色平底皮鞋的鞋底擦着壮汉的肚皮划过,脚尖踢在其下颏上。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
这一脚似乎很重,壮汉“嗯”的闷哼一声之后,立刻失去知觉,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