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禽兽!放开我!”
王初喜剧烈地挣扎着,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到底是不同的,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按住了,根本无力反抗,眼看着陈茂的脸已经快要凑到她的脸上,却突然感觉陈茂的身子一顿,别着脸回过头去。
陈萧双手握着扁担,猩红的眸子里泛着渗人的寒光,手臂上遒劲的肌肉一块块暴起,一身的血腥杀伐之气让人心惊,像是常年征战沙场,只为取敌人人头的老将。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娘子?你为什么要害她哭?我打死你!”
陈茂被他的狠劲吓得不轻,从桌子上滚下来,踉跄着往外跑。
王初喜爬起来,抬手摸了摸脸颊,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经一片潮湿。
陈萧追着陈茂到了门外,却又突然回头,扔了扁担转回了屋子,看见自家娘子正坐在一旁擦着眼泪,立马冲过去将人按在了怀里,学着村里妇人哄孩子的样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子别哭了,坏人跑了,阿萧不让他们欺负你……”
王初喜泪眼朦胧,心里止不住地后怕,抓着他的衣襟用力点头。
陈萧到底只是个傻子,翻来覆去只会说那么几句安慰人的话,说到后来,自己也恼了,可王初喜的心情却跟着好了很多。
她从行李里捡了那把剪刀藏在身上,又开始拉着鼓着脸的陈萧一起将破屋子打扫一番。
两人在屋门口的荒地里刨了点野菜,随便做了点吃进肚子里,就累得倒在炕头上睡着了。
翌日,王初喜起了个大早,跑到了后山藏银子的那棵老树下,翻出了之前添置嫁妆时还剩下的几两银子,揣在怀里悄悄往山下走。
家里的破屋子什么也没有,她昨晚就和陈萧交代好了,今天他在家里砍些竹子和茅草将屋顶修好,她则去县城里买些用品回来,再买些布头和绣线,回来做些小东西卖卖。
可刚下了山,还没走到村口,她便听见村里有个地方闹哄哄的,一个路过的婶子见了她,连忙拉着她的手往那地方赶,口中连声道:“萧儿他媳妇,你快去看看吧!你家大哥被人打死了!里正把你家那口子给带走了,说要族法处置呢!”
“什么?陈茂死了?怎么可能是陈萧打的?这里肯定有误会!”王初喜脸色一白,立马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