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已经大抵猜到了,村长可能抓程木匠跟他帮助自己有点关系,不然为何早不管砍树,晚不管,偏偏这个时候管?
走去村长家,正巧路过还在修缮的祠堂。
看到这个祠堂,那日的事情就涌上王初喜的心里。
若是里正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么今后就不要怪她也不给面子了。
当初做错事情是他们,想徇私舞弊的也是他们,如今竟然还要跟自己过不去?
王初喜一路想着来到村长家,一眼就看到被他们捆在树下的程木匠。
“这是什么意思呀?乡里乡亲的,至于如此对待?”王初喜不等他们说话,先问道。
看着她过来,里正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不咸不淡的道,“这不是砍树嘛,最近村里是不让砍树的,树要是砍光了,未来下大雨泥石流,咱们这小村子还不绝户了?”
听着里正的话,王初喜回头看看程木匠。
他当即道:“我没有在山脚下砍树,我是在那边平地上。”
听到程木匠这话,王初喜看向里正,“所以,无论是哪里的树,都不能砍了?”
“是。”里正扬声道。
“那若是砍了呢?”王初喜反问。
“罚钱,受刑选一个。”里正一副铁面的说完,又补充道:“现在都难做,我这也是为了村民的安全。”
“里正大人还挺居安思危的。”这村子宁静的,活的最老的都没有听说过泥石流这么回事吧。
“那是自然了,里正官小,也要替百姓负责呀。”里正大义凌然的样子王初喜都险些要信他了。
她也懒得掰扯,眉头微眯,转头问程木匠:“他们打你了吗?”
“没有。”程木匠回答。
“那要罚多少钱?”王初喜问里正。
“五两银子,以儆效尤。介于这人程木匠也是替人办事,这雇主也要出一半的银子。”
里正说罢,朝身后屋子里面扫了一眼。
王初喜察觉到,也转身朝屋里看,却见窗户边上一闪而过一个身影,有几分熟悉,但是又没认出。
王初喜心里大概有了算计,无非就是最近得罪里正了,他也想让自己出出血。不过她也不是那个乖乖出血的人。
脑中想着对策,便看到隔壁修缮祠堂的人工人扛着几颗大树回来。
王初喜看到那些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的看向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