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拿回来药,钱郎中仔细看过,春婶子便拿去煮了。
看着这么多人帮助自己,王初喜第一次深深感受到什么叫做远亲不如近邻。
春婶子和钱郎中是看着陈潇的药煎好才走的。
剩下王初喜给陈潇喂药,可是陈潇此时是昏迷状态,压根张不开嘴巴。
古代也没有吸管,王初喜也找不到什么东西能喂陈潇药。
想着她似乎有了注意,可是心里又打鼓,自己不是在趁人之危吧?
可是看着陈潇的状态,王初喜也管不了其他,口中含了一口药,而后便对上陈潇的唇。
陈潇的唇有点凉,像是博冰一样没有温度。温热的药渡过他唇畔时,他的唇才些许有了温度。
王初喜顾不得太多,一碗苦药喂给陈潇,也不知道吻了他多少下。
可是原本的害羞和慌乱似乎都没有,她都险些在心里觉得她已经觉得这男人属于她。
喂了药,王初喜便想不来太多,趴在床边睡着了。
一路辛苦也是累坏了,睡的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摸着陈潇的额头有点热,她才猛然醒来。
又仔细摸了摸陈潇的额头,是真的很热。王初喜慌了,昨夜药铺的郎中听说陈潇的情况,说是可是发热,但是也说了,若是陈潇这种情况发热可能对他的头脑再次伤害,人可能就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了。
王初喜看着陈潇:“陈潇……”
她不知道要跟陈潇说什么,只是突然心痛。
陈潇的脸颊因发热绯红,王初喜给他吃了退热的药草,半个时辰过去不见效用。
她忙去烧了一盆热水,给他物理降温。
她先是脱去陈潇的上衣,却立即愣住。
她还是第一次看陈潇的身子,她以前从来不知道,陈潇身上有这么多伤疤。
而且那些伤疤,完全不像是被姜氏打出来的,毕竟那些伤口的血肉外翻,很像是刀伤,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圆形伤疤。
王初喜看到这些伤疤,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一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离开家的几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遇到什么歹人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中翻腾,手里却没有停止的给陈潇擦身子,上身擦完,手要去脱他裤子时,她的手腕猛然被人握住。
“放肆。”陈潇厉声呵斥,语气中早就没有了憨憨的音调。
他此时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底气十足,气势恢宏。
王初喜一愣,朝陈潇的脸看去时,他的手已经无力的松开她了。
做梦吗?王初喜腹诽。
当她想再去给陈潇降温时,见他烧已经退了,便将他的衣服穿好了。
陈潇在床上足足躺了两日,可就是没有苏醒的症状,就连钱郎中都觉得奇怪。甚至还说如果还清醒不来,可能就很难清醒了。
王初喜听到这话,当真是如雷轰顶,完全不敢相信。
但是当着外人,她却丝毫没有发作,送钱郎中出去回到屋里,看着脸色苍白的陈潇,音色平平道:“你一定要醒过来,我第一次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说罢,她无力的沿着床边坐下,头埋在膝盖里任由自己的无助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