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家住在村子中间,半晌就招来不少看热闹的。
几个跟王初喜关系好的人,纷纷都劝王初喜,“初喜丫头,让里正把人交出来打一顿好了,千万别伤人,若是摊上人命官司,你让陈潇一人怎么活?”
“是呀,初喜丫头不要犯傻。”
听到这话,王初喜也丝毫没有打算放过柳发的意思,就那样冷冷的等着里正家的屋子。
过了许久里正才从屋里出来,一副为难道:“柳发真的不再我家里。”
“是呀,真的不在。”
里正媳妇帮腔。
眼下看热闹的多了,他们也不怕王初喜一个女人。
一唱一和就想让王初喜知难而退。
闻言,王初喜冷冷的掀起唇角,大步朝里正家墙边走去,正在大家以为她放弃时,她却一刀砍在里正家院中的肥猪身上。
猪血四溅,里正媳妇心疼的高喊,却不敢上前。
“这只猪就算做我相公的买药钱。”王初喜回头看向村民,“这头猪咱们拉走,在村口弄口锅一起吃了。”
村民们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可是碍于里正面子没人敢动。
正当王初喜以为没人会站在自己这边,程毅突然站出来,“我来。”
有一个人动手,其他人纷纷跟上。
里正眼睁睁看着猪被抬走,不敢说话。
柳发当日说伤了陈潇,王初喜没有找上门他便以为事情会不了了之,谁知道王初喜只是在等陈潇痊愈。
“还要包庇柳发吗?他在村里胡作非为,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前几日更是拿着你的令找村民要钱,开口就是五十文,不给就逼村民卖儿卖女。眼下欺负我不成,差点害死我相公。”
“我有说过他了。”说到这些,里正也是没有理由。毕竟事实如此,全部村民都是证人。
“说有什么用?他有春婶子那种惊吓吗?有全体村民没有钱交时焦灼吗?有我相公的伤口痛吗?不痛不痒的训斥,以为我们就会觉得划算吗?”
王初喜语气冰冷,说出来的话焐热村民的心。
纷纷附和道:“就是,里正包庇也要有个限度。今日不把柳发叫出来惩处,我们都不服气。”
“对。不服气。”
讨伐柳发的声音层出不穷,里正忍不住咽口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王初喜见状气场更强势。
里正叫苦道:“可是柳发当真是不再呀,不信你们看。”
说着里正将身后的房门窗户都推开。
村子里的窗户矮小,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确实没有看到有人的样子。
王初喜眉头微皱,“你若是存心想包庇柳发,就不要怪我告到县令大人那里,拿了你的里正之职。”
里正闻言摊手一副无挂的样子,“初喜丫头,你怎么不相信人呢?柳发真的不在我家里,不然这样。你若是能找到柳发,随便你处理,我不管成不成?”
听里正这话,王初喜蹙眉,他能如此说,必定是断定自己找不到柳发了。
正在想这对策的时候,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院子,手里还拎着一个人,正是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