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不明所以道:&ldqu;父亲,你要罚我也应该有个由头啊,我又犯了什么事儿啊?&rdqu;
萧若言从下人手里接过了那极粗的藤条,对着他的后背就先来了一藤条,疼得萧遥霎时间便说不出话了,而后,他怒吼道:&ldqu;由头?你扮做你妹妹的模样去做献花女就是胡闹!&rdqu;
在地上被打趴下的萧遥和在屋内偷听的萧晚均是一愣。
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她和哥哥萧遥若是单说脸的话,稍一伪装一下,便是蝶儿姨母都认不出来的。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萧遥的脖子上有两颗红痣,而萧晚脖子上没有,且萧遥的脖子十分修长,穿上那轻便又领口低的裙衫后更是十分明显了。
因此聪明如萧若言,单是听了游远的话就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见父亲又要落下一藤条,萧晚立刻从房间跑了出来,哀求地说道:&ldqu;父亲,不关哥哥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求哥哥扮作我的模样……&rdqu;
&ldqu;不是!&rdqu;
不等她说完,萧遥就强忍着脊背上的疼痛开口说道:&ldqu;不关晚儿的事,是我觉得扮成女人好玩,所以才让晚儿待在家里,我好去的!&rdqu;
萧晚顿时泪意上涌说不出话了,她还想说什么,但萧若言已经不听了,随即扬起手,一藤条接着一藤条地打下去,丝毫没有收手劲。
&ldqu;你知不知道,一着不慎会毁了你妹妹的名声!&rdqu;萧若言越打越来劲。
可萧遥就是嘴硬,还十分无畏地笑道:&ldqu;可是好玩儿啊!&rdqu;
萧晚在一旁急的泪流不止,&ldqu;哥哥你别再说了!快求求父亲饶了你吧!我……我去找母亲!&rdqu;
等萧晚把王初喜拉来院子的时候,萧遥已经被打的疼昏过去了,让下人抬去了卧房休息。
萧若言手里依旧捏着藤条,手心里已经攥出了血来,依旧一言不发地冷脸盯着地面。
王初喜见状上前,将手里的披风披到他肩头上,温声道:&ldqu;好了夫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先回去喝杯热茶吧,别着凉了。&rdqu;
听见了她的声音,萧若言这才回过神来,摸着她冰凉的手不禁皱眉道:&ldqu;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快回屋,我给你揉一揉。&rdqu;
王初喜笑着点头。
二人出了院子之后,王初喜又回头冲着萧晚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去看看萧遥。
萧晚会意,擦了擦眼泪冲去了后院,推开门只见萧遥完全没了往日活蹦乱跳的模样,背上早已满是血痕,即便让下人清洗了也还是血肉模糊的令人心怵。
他趴在榻上昏睡过去了,两只手耷拉在榻边。
萧晚立刻泪流不止,低声啜泣着上前为他上了药,在腿上给他盖好了被子,而后又亲自去厨房里为他煎药。
在后厨的时候,萧晚听见了侍女们说起今日一个异族少年闯进门来要求亲的闲话。
萧晚顿时一愣,异族少年可不就是哥哥说的那个神经病?
这事在萧遥醒了以后也顺利又快速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于是当夜,他便换上了夜行衣,又偷摸地溜出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