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人才是杀人凶手!”林若雨指向黑衣人。
众衙役顺着林若雨手指的方向望去,却不见有人,其中一个衙役瞪了若雨一眼,吼出一句:“臭丫头,耍我们呢!”
林若雨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那个黑衣人真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倘若让他逃了,可能会有更多无辜之人惨死!”
衙役们忙活了大半日,早就乏了,既然可以抓人收工,那谁还愿意再去招惹麻烦,两两对视一眼后,两个衙役上前,押着林若雨出了客栈。
此刻千峰山下洛小莲遇害的石洞内,一身血迹的司马少卿缓缓睁开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揉了揉又麻又痛的后脑,朝四周望去,视线锁定在一件带血的罗衣之上。
“那是”司马少卿起身,朝那件罗衣走起,俯身,捡起了罗衣。
“这件罗衣”司马少卿仔细回忆了一番,隐约中他记得,洛府大小姐被送往千佛寺时,就穿着这件罗衣。
李达带着几个侍卫进了石洞,一脸歉意地望着司马少卿。
“廷尉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下官这,这也是例行公事,还请大人移步,随下官回趟县尉府。”李达朝司马少卿鞠了一躬。
“你要带本官回你的县尉府,可是,为何?”司马少卿不解,问出一句。
“大人,这”李达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司马少卿扫视了石洞一圈,皱起了眉,这石洞不大,其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加上自己手上那件带血的罗衣,不难猜测,这里定是洛小莲受害的地方。
不过,这和自己有何关系?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望向李达,“李大人,你该不会是以为本官是这杀人凶手吧?”
李达哭丧着脸回应一句:“下官当然相信大人你不是凶手,可是,如今找到的证据都对大人不利啊!”
“证据,什么证据?”司马少卿皱了皱眉。
“回大人,县尉府衙役在福悦客栈,大人住的那间客房里找到了带血的斩龙短刀。”李达有些别扭地应道。
“斩龙!”司马少卿垂眼,往自己腰间看了看,这才发现他从不离身的斩龙短刀竟真不见了去向。
“你确定,你手下衙役找到的,真是本官的斩龙短刀?”司马少卿眯了眯眼。
李达点了点头,“是啊,若非这样,下官怎敢寻大人你的麻烦?”
司马少卿知道自己被人坑了,倘若此时替自己辩解,定无人相信,想了想,他朝李达点了点头,“也罢,本官随你回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居然击晕了本官又盗走了本官的斩龙短刀!”
听得司马少卿这么一说,李达舒了口气,他恭恭敬敬朝司马少卿一拜,说了一句:“多谢大人,大人放心,倘若查出有人敢陷害大人,下官一定不会放过他。”
司马少卿淡淡一笑,又拍了拍李达的肩头,走出了石洞。
李达押着司马少卿朝县尉府方向走去,待他们走远,两个人影从石洞外的矮树丛间站起,其中一人便是死而复生的徐唯。
“司马少卿,你休想离开县尉府大牢!”他直盯着司马少卿的背影,眸光中充满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