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像那飞蛾,明知道可能飞过去会粉身碎骨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只是贪恋顾言之对我的片刻温存。
我不是爱情至上的人,但我爱了那么多年,不能变成一场空。
哪怕得到他装出来的温存,也是好的。
我出了院,我爸妈打电话来狂轰乱炸,我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们闭嘴了。
我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你们应该知道。”
我是个不孝的女儿,我让他们伤心了。
傅泳泗给我订好了机票,酒店,甚至连路线都帮我安排好了。
上次我准备好的和顾言之去冰岛蜜月的大箱子还没打开,里面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拎包即走。
临行前,我跟顾言之打了电话,告诉他晚上七点钟的飞机,我在机场等他。
距离上次我在机场等他不过十来天左右,今天我又来了。
我在机场发了一张朋友圈,蓝天白云加外面停机坪上灰色的大铁鸟。
溫采音给我打电话:“你别等了,言之不会来的,他现在跟我在一起呢。”
“他会来的。”我淡淡地告诉她。
我为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我从溫采音的语气里听出了惶恐和不安,她如果气定神闲,她就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忽然我感觉到一种我熟悉的气场,我抬起头便看见顾言之提着皮箱向我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我笑着告诉她:“他来了。”
在我挂电话的前一秒钟,她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傅筱棠,就算他来了也是因为他可怜你,因为你快死了!”
“不重要。”我飞快地告诉她:“只要他现在在我身边就行。”
我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顺手拿走了我的箱子,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背,很温暖。
他说:“我去办托运,你在这里等我。”
“我要跟你一起。”我顺势挽住他的手臂,今天好巧,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我也穿着同色的风衣,不过我们不像是情侣装,倒像是一对私家侦探,就差一顶帽子了。
他没拒绝我的亲密,挽着他的手我们一起去办托运。
我偷偷把我的手插进他的手心里,他也没有拒绝,但他的手指有点僵硬,并没有弯曲也握住我的。
办好了托运,在等着过安检的时候,他接到了溫采音的电话。
他看了我一眼,我心跳如鼓,如果溫采音耍花样,他一定会弃我而去。
我想说别接,但他已经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