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转让的是他自己的股份。”
“那你是合伙人啊。”
我进了家门,花姐还在等我,她熬了燕窝粥,放在炖盅里面还是热的。
她一边帮我拿拖鞋换一边说:“少爷今天回来的早,回来的时候还问我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哦。”我谢过花姐。
她又悄咪咪地跟我说:“少爷今天一回来就进房间了,没有去温小姐那。”
我知道花姐是好意,但是听她这么说,怎么有一点我和温采音是大房二房,感觉我们都在自己的厢房里面苦苦等待着顾言之这个地主老财来临幸我们。
我上楼的时候顾言之下楼,他手里端着一只牛奶杯。
看到他,我手里捏着的牛皮纸袋攥得更紧了。
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一下,问我:“吃了?”
我说:“是啊。”
“吃了什么?”
我忽然心虚:“就在小泗的咖啡馆里面随便吃了一点。”
他点点头就下楼了。
我回到房间把牛皮纸袋里的转让协议拿出来放在桌上,看着它发愣,在想要不要和顾言之当面对峙。
像小泗说的,我如果把这个砸到他的脸上,想必是特别过瘾的。
不过砸完了他如果说:“是的,我就是要把我那部分转给温采音。”
我就算不签,他也可以找律师强制执行。
我倒不是在乎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那是我和顾言之唯一的交集。
我正发着呆呢,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赶紧把牛皮纸袋塞进了抽屉里面。
顾言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没洗澡?”
我说:“马上就洗。”
我怎么觉得顾言之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不禁上下打量打量了一番自己:“怎么了?”
“没什么,明天有事吗?”
“没有。”
“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刚好他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跟我说:“你先睡吧,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顾言之要带我去哪里?该不会是要把我押到律师楼,让我签那个转让的协议吧?
这个念头让我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着烧饼。
顾言之也很晚才回来,他今天晚上倒是睡在房间了,不过没睡床上,而是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也已经起来了,正对着镜子打领带。
我想过去帮他打,但是他打领带的手法实在是太娴熟了,我帮不上忙。
我在一旁看着他,他目不斜视:“还不快洗漱?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了。”
我舔了舔嘴唇犹豫地看着他,他终于打好了领带,转过身来看着我。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