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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视线僵持不动,驮着她的双手不自然紧了紧,问:“为什么想去那里?”    “就是碰碰运气,等晓的基地全部找过一遍,没有线索的话再过去也可以。不过去也随便你。”向尹墨平静地回答,将胳膊撑在他肩头稍稍支起身子。    现在这样对她而言实在太窘迫,不过是一个小意外而已,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了几秒都还迟迟没有冷静下来。与表面上的平淡相违背,她的心跳以寻常频率的一点五倍跳动,这么紧紧靠着他瞬间暴露无疑。    她并不想被人察觉失态,更何况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太过失常,不符合她的作风。    说话间其他成员陆续停下来,水月开始喊累:“要改变目的地吗?”    “继续前进。”佐助施令完,忽然颠了她一下,将她背好,“别乱动。”    重吾见状,贴心地表露关切:“佐助,换我来背吧。”    “不用了,这是我的麻烦。”佐助面不改色说完,借由树干一跃,即刻出发前往第二个地点。    香燐又开始嫌弃她了。    是了,此番看来,她简直就是拖累——虽然目前这个“拖累”对象仅指佐助一个人,并不是整个队伍。所以佐助把自己当作“麻烦”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一直是他在出力,而且为了保证效率,他没有放慢行进的速度,也因此,比起寻常要费一倍的功夫。    不过,即使如此,他依然很有担当。向尹墨心想。佐助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队长而让其他队员承受这种本不该有的工作,所以纵然辛苦,他也没有喊累。    后来她跟着他们又去了几个晓的基地,大部分是荒废了的样子,只有一个里面有三三两两小喽喽群聚,但总体而言并没有什么收获。    吃过午饭,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去她说的地方碰碰运气。    她并没有说明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报了具体地址。依照他们行进的速度今天之内就能抵达。    结果还是回到了火之国。向尹墨出神地看着不断变换的景色,忽然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那时的她还没有从战场离开,只是踱步走在那片被如血残阳笼罩着的阴沉大地上,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腥甜气味,血迹斑驳,残破的旗帜已经看不出上面的图腾。她不得不弯腰仔细地查看,才能分辨出哪边才是我方阵营。    她在有目的地寻找着什么,不管战场上是否还有敌方人手逗留。也就是那个时候,她遇见了独自一人奔赴战场的南宫宛。    与自己沾满血污的荼白短裙截然不同,她身穿一套雪青色系的忍者服,一把断刀置于腰间。她就那么伫立在白昼渐失的大地此岸,灰色长发随着微风飘动,颇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气势。向尹墨朝她走去,一时间忘记了考量对方身份的教训,只觉得眼前似乎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高挑女孩身上有一股无法言明的脆弱。分明是握拳站立,纹丝不动,却如同站在风口浪尖,摇摇欲坠。    她困惑地走近,然后,看到了对方眼里无法遮掩的悲痛。    那时的她对于忍者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也因此,下意识地意味南宫的逃避来自于“手足相残”的连带后果,正如自己不应该活下来一样,与自己同等身份的她,即使只是父母亲的养女,也不能再回中央,甚至是木叶。所以,她将秘密住所告诉她,在那个地方不需要担心追捕,不用受忍者世界的纷扰,可以一直久住下去,唯一的缺点在于,那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向尹墨刚能记事的时候就听母亲说过了。后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不由回想,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会冥冥之中注定,否则,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个地方记得如此牢固呢?只是很可惜,自从她记住以后,从来没有去过。    她不想躲起来,也不想就那么平淡地度过余生。既然当年自己侥幸活下来,那么就没有理由苟且偷生。    她看着堪堪冒出一角寺庙。其间他们翻越崇山峻岭,几经波折才找到“地址”上的深山。尽管山势并不高耸,但山路蜿蜒盘旋,乍一看周边没有人家,或许有但也淹没在树海间,不知道由几千级台阶形成的甬道自脚下一直蔓延到半山腰,想要登顶没有几个钟头是走不上去的。想到这里,向尹墨不由佩服起这几人的身体素质,一整天赶路下来都不带喊累——当然这里面兴许有“不敢”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作为最容易抱怨的水月,也仍然坚持到了现在。    “能受得了吗?”佐助忽然又颠了她一下,向尹墨条件反射抱紧。    “可以。”向尹墨觉得自己作为最轻松的人,此时没有资格说不可以。    “嗯。那出发了。”落下这句话,佐助上山。    向尹墨没防备地心中咯噔一下。    他所谓的上山,怎么这么不走寻常路?    只见佐助忽略那条修建良好的林间甬道,脚一蹬,踩着一块岩石就径直上去了。    蛇小队的成员随后跟上。他们在脚底凝聚查克拉,不为地势险峻而退缩,只要有落脚的地方就能前行。    这算什么方式啊……    向尹墨赶紧抬眸,将视线往上往上再往上。此时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夕阳浑浊,并不艳丽的橘红带着几分墨蓝色交织在云的彼端,她便紧紧盯着一块积云,错觉自己离它越来越近。    就这样,不到半小时他们竟然抵达了。    向尹墨心有余悸地站好,还好双腿没有发软,只不过就是这么被带着跑了一路,有点发麻罢了。她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任小队几人肆意搜索。    庭院中的草木被修剪得宜,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花正开得灿烂,散发着清幽的香气。向尹墨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虽然寺庙已经颇有岁月的痕迹了,却仍然被人打扫得一层不染,就算是她当前坐着的石凳子,伸指一抹也没有什么灰尘。    看来这里一直有人居住。    不多时屋里传出乌鸦的叫声。    她转头看去,已经入夜的屋宇陷在一片幽窈中。不假思索,她起身,拖着微麻的双腿绕到后院去。    无论是在前殿勘察还是在附近搜索的其他队员都一同跑了过来,香燐还边跑边喊着有奇怪的查克拉反应。    佐助正站在厅堂中央,四周昏暗,只能勉强辨认出从顶头不断落下的是一片又一片黑色的羽毛。    “这乌鸦掉毛还挺严重。”水月小声地吐槽了一句,摸黑行动。显然这年代久远的房子还没有通电,无论是茶桌还是旁边柜子都摆着烛台,不消片刻他就把蜡烛点上了。    “有收获?”向尹墨明知故问。借着烛光她看见了桌上成套的生活用品,证明南宫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且,院子里还晒着她看不懂的草药,根据寺庙清洁程度,她猜南宫应该离开没有多久。    佐助的眼神不一样了。不仅如此,那双原本黑曜的眸子爆出炫目夺人到仿若迷失的绯红。而后,他看向她,凌厉的眼神明显收敛。“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向尹墨即刻意会到他想要的信息大概已经出现,目光微闪:“如果你已经不需要我,那么今晚我就暂时待在这里了。”    佐助莫名停顿须臾,欲言又止,最后只轻轻颔首:“嗯。”    不知怎么,气氛竟然慢慢从森然的压迫演变成无言的压抑,香燐不耐烦追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鼬的行踪了吗?”    佐助重整心态看过去,坚定开口:“你们跟我来,出发了。”    她也走出去,站在台阶上,一直目送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而后她缓缓沿着门槛坐下,沐浴着夏末的晚风,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接近两天没有合眼了,昨天那般熬了一夜,今天却怎么也没有在佐助背上假寐。而如今周围安静下来,不仅仅是带了点温度的和风,还有这弥漫的清幽花香,无论哪一样都冲击着她的大脑,使得意识开始混沌起来。    然而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向尹墨抬起头,去看夜幕中遍布的腥云。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去是否能够成功,而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他们?    前方的草丛忽然出现几不可闻的动静。    向尹墨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她的影子在摇曳烛光的影响下似乎也变得歪歪扭扭,她眨了眨眼睛,确认现在的自己没有中幻术。    “出来了,别卖神秘。”她不由开口说了一句,依然清清淡淡坐在门槛上。    南宫的身形逐渐被银碎的月光勾勒,最终完完整整出现在她面前。    “真是令我吃惊,你竟然会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向尹墨抬眸看她,煞有其事地回答:“只是过来碰碰运气。”    “你知道我是和谁住在这里?”南宫不紧不慢地走近,水蓝色的眸子潋滟,仿佛闪烁着刀刃般的寒光。    “一开始不知道,直到我看到那些乌鸦羽毛才确认。怎么?来得太快,打扰到你们诀别了?”    南宫忽地一笑:“我们不会死别。”    “为何这么肯定?”向尹墨挑眉。难道在南宫看来,佐助一定会败在宇智波鼬的手上么?其实关于这件事她仍然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不着急,现在有的是时间好好向眼前的人询问清楚。    “就算他有那个心,我也绝不会让鼬死。”南宫说得斩钉截铁。    “难道你的医术已经精湛到能让人起死回生了?”向尹墨留了个心眼,觉得南宫这句话里面还有另一层含义,但目前她还不能肯定,不知道这是南宫无心之言还是确有其事。向尹墨无意识地微挑右边细眉,缓缓起身。如此抬头跟人说话,于她而言还是不太习惯。    “我做不到,但就算有万一也还有绯山家族的妖刀。你曾经说过逆走有斩杀黄泉使者的能力。”    “是么。”向尹墨已经不太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那么我有没有告诉你,就算是绯山族人,能开启这个能力的也只在少数,更别说现在逆走下落不明。”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向尹墨莞尔:“生死有命,你何必勉强。”    “你没有爱过,又怎知我此刻心情。”南宫嘴角噙上嘲讽的笑,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    “不然?难道我还跟着宇智波去复仇么?”说话间向尹墨跟着南宫进屋,蜡烛已经烧去三分之二,多余的蜡油溢出烛台,顺着玄铁的支柱下淌,有部分已经流到了桌面。    南宫坐下,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默认对方不能喝这么凉的,然而当下没有心思去烧水,于是她就没有准备。    喝了一小口,南宫看她:“你还继续跟着他跑来跑去,在我看来更是匪夷所思。”    向尹墨感觉到南宫这句话里隐藏着责备,依旧若无其事地在她身边坐下。“我心里想着记忆的事情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那么顺着宇智波鼬这条线索,说不定还能找到你呢?”    “找我何事?要我解开封印?”    “能解?”    “不能。”南宫干脆落话,唇边似乎还有一点得逞的笑意,“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术,当它设立在月读的基础上就已经不是我能扭转的局面了。现在的结果,无论是我还是鼬,都没办法再动手脚。”    向尹墨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南宫觉得她脸上表情是没有所谓的意思,不过内心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就不清楚了。    “那么,我是知道了宇智波的什么秘密,或者说有什么事情一旦我说出来,佐助就可能不去找鼬报仇吗?”向尹墨又说,一点时间也不浪费,直接切入主题。    南宫一愣,想着果然眼前的女孩对于记忆这件事还是在意的。不过说来也合情合理,毕竟,要强如她,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    向尹墨淡笑:“你也太高估我了。灭族之仇,我又怎有理由阻止旁人。”    “即使他有苦衷?”听到这话,南宫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凛冽神色。    “即使他有苦衷。”向尹墨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与她的愠怒争锋相对,“无论什么理由,动手的都是他无疑,不是么?”    面对向尹墨这轻且淡的口吻,南宫捏着瓷杯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是以隐忍还是不自禁蹙起眉头,质问道:“你又知道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向尹墨依旧回覆的云淡风轻,“你脱离木叶那一年,我以为是为了逃避中央的追捕,但很显然我想错了。那个时候你不仅仅是离开,反而辗转加入晓组织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发现高层的计谋,所以即使是木叶都待不下去了么?”    “所以你觉得鼬灭族也有内幕?这样的推测你告诉佐助了?”    “没有。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想说。”    “可你还是支持他去复仇?”南宫忽然低沉地笑起来。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啊,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那些记忆,无论是否存在难以言明的隐情,向尹墨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南宫心中有气蕴结,转手将瓷杯放到桌上,因为力道的难以控制而发出沉重声响。她严厉看她,不敢相信这是从向尹墨口中说出来的话。“你只是忘记宇智波,没有忘记自己爸妈是怎么死的吧?同样是手足相残下的牺牲品,你怎么能做出一副毫不理解的样子,对别人的事情无动于衷?”    向尹墨微怔。这句话令她的眸子越发深邃,仿佛不为烛光的暖色所侵袭,森然冰冷,如同一潭望不见底的深渊。    “怎么不说话了?”南宫逼问。    “你的意思是,宇智波鼬是佐助至亲的兄长,是么?”倏然她的语气变了,指尖微缩,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意。她看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眸中泛起凉薄的笑意。“按照你的说法,既然宇智波鼬灭族的行为存在苦衷,甚至是逼不得已,那么他留下幼弟,并且如今主动赴战,指不定就是希望自己死在胞弟手上,而你却想着要救人,这样的行为不多余么?”    啪!    南宫半举着胳膊,而手微微颤抖。方才她实在被向尹墨的话语气急,几乎未经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此时反应过来思绪有些迟疑,但没有改变的,那双水蓝色的眸子依然愤怒以对。    紧握拳头,南宫泄愤一般将手狠狠甩下:“所以对你而言,就算佐助犯下弑亲之罪你也毫不在乎吗?!”    向尹墨轻轻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察觉到不仅仅是被她揭开事实的恼羞成怒,更因为此时南宫的情绪已经脱离寻常范畴。尽管她看不懂此时眼前的女子隐忍是为哪般,也不能理解这颠倒的话语中存在多少矛盾,只知道现在南宫的心是乱得很了,宇智波鼬的事情也好,宇智波佐助的事情也罢,就好像一个怪圈,而她身陷其中,理不清,还无法自拔。    恐怕只有仍是“局外人”的自己才能保持基本的冷静吧。向尹墨将手放下。只可惜她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早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血缘亲情束缚不了道德的依凭。    她用复杂的神情与南宫对视:“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手足相残下的牺牲品,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我。倘若那个人不弑兄,倘若爸妈当初能够逃过一劫,现在你我都不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我也都深有体会,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南宫紧蹙双眉,然而,听完向尹墨一番话,愤怒的拳头隐隐发颤,失去理智的怒火平息一点,当她意识到与之对话的女孩心境,忍不住想要呜咽。    “所以,一旦时机成熟,你也同样会犯下弑亲之罪……”泪不可遏制地涌上眼眶,原本就昏暗的环境里,向尹墨的脸愈发模糊。南宫隐忍着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失态,可是对方那平淡且轻的语气却好像一根怎么也拔不掉的刺,扎得她生疼。    “可是这两件事,本来就不可以一概而论啊……”最后还是只能说出这样的话,南宫哽噎,知道方才自己的失言,于是只能承认错误,然而,想要说服现在的向尹墨又是一件多难的事?自己真的有可能按照原计划那样,在难以回转的局面下得到对方帮助吗?    心中不安,她抬手擦了擦双眼,继续没有把握的试探:“可是如今你无所作为,不也是对佐助的一种伤害吗?”    “是么。”不合时宜,却又自然而然,她顺着南宫的话回想起那个离开的少年。从她第一眼见到的那一刻起她便不自知地被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目光吸引。那个时候,少年的脸上并没有多余表情,云淡风轻,但是透过一双深邃的眼睛,她看见了里面的傲气和决绝,遗世而独立。    而今天之后,那双眼睛又会透露出怎样的神情?    向尹墨轻轻闭上眼。    南宫抽噎:“至亲的兄长弑杀父母给佐助带来的打击和痛苦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因此,这样的行为影响的不仅仅是鼬一个人,同时也牵连到他。我说过,佐助弑兄的行为同样犯了血缘伦理的大罪,但除此之外,早在鼬动手灭族当晚,已经让他身陷‘兄弑父母’这样血亲痛苦的折磨里,所以……”    所以,就算整件事里有什么隐情,也不应该建立在隐瞒的基础上。    佐助应该要知道背后的真相。    而知晓真相,也应当建立在双方都存活的局面上。    须臾,向尹墨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眸,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无论现在是南宫的拖延也好,转圜也罢,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追究当初能做却没能完成的坦白。不得不承认,此时南宫的一番话将自己说服,当她换位思考,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没办法对那个“刚刚认识”的家伙袖手旁观。    真是了不起的“博弈”呢。她看向失控到微微发颤的南宫,清冷开口:“走吧。既然你不想让鼬身亡,肯定已经准备赶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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