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夏一时难以消化庞大的信息量,“毒?什么毒?怕冷?那你呆在有空调的房间不出去不可以吗?”
宫奕摇了摇头,“与温度无关,这个毒就是一年发作一次,冬天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所以经常在此时发作。至于是什么毒,至今无法考证。”
当年的事,宫奕其实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父亲母亲动用了宫家所有的力量,排查了当天到场的所有客人,可是一无所获,大家都没有动机,也没有作案的时间,从监控看每个人都很正常。
可是他就是中了毒。
慕熙夏顿时明白,为什么当时宫夫人会抵触给宫怀瑾办生日pary,原来宫奕正是因为一场生日pary,才会变成这样。
怪不得这么多年,都只听说宫奕有绝症,却从未听说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怪不得宫家一直将他的病情隐瞒的结结实实,医生团队都是几经筛选最忠心的人。
要是让国民众知道宫奕是中毒而不是生病,恐怕又会引起轩然大波。
宫奕真的好可怜。
慕熙夏忍不住想哭,眼泪刚流下来,就连忙别过了头。
她不想让宫奕看见。
宫奕便假装没有看见。
两人一起回到宫家,一前一后进门,宫怀瑾很快就发现,他两之间的气氛有点n。
他抱着猫凑到慕熙夏旁边,小声问:“你是不是因为要去跪祠堂在担心?”
宫怀瑾要是不提这个,慕熙夏都忘了,她拍了一下脑袋,“我去找你奶奶。”
慕熙夏找到宫夫人报到,然后就去了祠堂。
这次她内心有愧,所以不像上次那么吊儿郎当,而是毕恭毕敬的跪着。
而此时的宫家书房,宫正则和宫奕正在密谈,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一些什么,反正宫正则从书房出来之后,就匆匆忙忙又走了。
宫夫人略有些失望,“回来刚几天又要走?这次是去哪?”
“去找居先生问问家宅。”居先生就是帮宫奕批命,然后找到了八字旺宫奕的慕熙夏的那个高人。
宫夫人不屑又不解,“你最近怎么越来越迷信了。”这个居先生据说是个隐世的高人,住在云雾缭绕的深山里,交通极为不便,宫正则每次去找他都要好几天。
宫正则笑了笑,“宁可信其有嘛。你也说最近不太太平,我去问问也无妨。”
宫夫人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再加上宫正则决定的事很少改变主意,便说:“那你快去快回。”
“好。”
宫夫人送宫正则到门口,上了车,依依不舍的挥手送别完,一转身,就看见了秦沅沅。
秦沅沅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夫人,我刚去给宫奕送补品,他说以后让佣人去送。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他能对你有什么意见?如果不是你,小瑾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宫夫人真是想起来就害怕,所以格外亲热的拉住了秦沅沅的手,“我们宫家有你是真有福气,你别胡思乱想,宫奕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子,所以想要和我保持距离吧。”
宫夫人安慰她道:“你是听我的吩咐去照看他,再说了,你们从小就这个样子,没什么奇怪啊。别想太多。”
秦沅沅点了点头。
宫夫人却皱了皱眉。刚刚秦沅沅一番话又让她对慕熙夏的好感削弱了几分,嫁过来没几天,竟然还学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开始善妒挑拨了?
本来她刚刚听佣人说慕熙夏在祠堂跪得态度很端正,还想要早点放她出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让她吃点苦头立立规矩才好。
秦沅沅虚扶着宫夫人进门,低下头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